“南宫问少爷，你真的没察觉牧歌有什么异常？”
宋司摩挲着茶杯杯沿，缓缓开口。
“宋局长，你什么意思？”南宫问神色不悦。
宋司起身，面无表情，“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问询。”
好大的官威！
南宫问心中不忿，我南宫家死了十几个人，杀手南尘没找到，还要受你宋司的气？！
他当即说道：“宋局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私了，根本没有和我南宫家合作的诚意。”
“我南宫家的确得配合镇灵局工作，但不一定得配合你工作！”
“你如此针对完全可以洗清嫌疑的牧歌，很难让人相信你的诚意，亦或者，你有私心。”
宋司目中冷意一闪而逝，放下手中茶杯。
缓缓走到南宫问身前，“先前多有得罪，南宫问公子。”
南宫问冷哼一声，显然心头不爽。
“其实，牧歌家庭背景不干净。”宋司沉声开口：“牧歌之母顾蒹葭，当年犯过事。”
“这个我知道。”南宫问冷冷说道。
宋司笑容阴沉，“那你们可查到，顾蒹葭具体犯了何事？”
“不就是偷了镇灵局的储备灵石。”
南宫问神色不屑。
你宋司真以为我南宫家是吃干饭的？
“错了。”宋司摇了摇头。
他继续说道：“她的确偷了东西，但不是灵石。”
“十年前，那位大人物来渝城，你应该知道吧？”
闻言，南宫问瞳孔一缩，“难道顾蒹葭偷了那位的东西？”
“没错。”
宋司点了点头，“顾蒹葭偷的是功法，那位大人家族的不传之秘。”
“宋局长，不要把我当傻子。”南宫问呵呵笑道：“顾蒹葭能在那位眼皮子底下偷东西？讲笑话呢？”
顾蒹葭他有所耳闻，乃是古谦的得意弟子，天赋超群。
但即便如此，在那位面前也不够看。
“人皆有七情六欲，当年她用的美色。”宋司道：“哪怕是那位，欢愉之后，也会有空灵失神的时候。”
这下轮到南宫问沉默了，貌似有些道理。
宋司见状，继续添火加柴，“当年其实年幼的牧歌，也是帮凶。”
“只不过是顾蒹葭指使，念在他年幼，便未给他定罪。”
南宫问半信半疑，“最好是如此。”
宋司不再多说，说多了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
牧歌走在大街上，随意地逛着。
狗圣跟在他身后，大摇大摆，头抬上天，活脱脱一黑老大气质。
渐渐入秋，气温舒适，街道上的行人比往常多了许多。
大人牵着小孩，男人牵着女人，老翁牵着老伴儿……
牧歌看了狗圣一眼，在思考自己要不要牵着它。
想了想还是算了。
狗圣目中有疑惑，不明白牧歌看它的眼神，为什么有些奇怪。
吼——！
突然，响起一声苍莽的兽吼。
街道上，行人突然尖叫起来。
一只巨大的三头狼突然出现在街道中央，高近十丈，双目血红，昂首就将一个行人活生生吞进肚子。
地面在它巨大的身躯下颤动，强烈的力量激荡！
牧歌微微凝神，“金丹初期的妖族。”
“嗷——！”三头狼嚎叫，不少临近房屋直接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