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目露茫然，“宋局长，你什么意思？”
“你母亲当年犯了事，被流放在荒原，你应该有印象吧？”宋司再次逼问。
牧歌面色微变，“宋局长，我母亲当年已经受到了惩罚，连我当年都差点死了，还不够吗？”
“当年那件事，她犯了错，受罚是她应得的，死了也活该。”宋司不置可否。
“宋局长，不要欺人太甚！”牧歌眼中有怒火，声音都隐约发颤。
宋司死死盯着他，也不说话。
片刻之后，转身离开。
这时，牧歌的声音遥遥传来，“宋局长，最近镇灵局死人闹得沸沸扬扬的，压不住就别压了吧。”
“承认自己的无能，有这么难吗？”
“依我看，这个案子，你们破不了！”
宋司脚步顿了顿，拳头紧握。
要不是牧歌是天枢尊者点名收取的弟子，他现在就想把他碾碎！
他强行压下怒火，没有回头。
当年那件事，他确信牧歌是没见过他的。
整件事，在外界看来，不过是顾蒹葭犯事，被流放荒原，其子牧歌当年擅自跟随，同样遭到刑罚。
其实，当年载着顾蒹葭的那艘渡船，并不是飞往荒原，而是前往南域镇灵局总部。
他此番就是前来试探，想要看看牧歌，到底知不知道当年那件事真相。
宋司揉了揉眉心，他从牧歌的行为表现，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但不知为什么，他心中的不安，却是越发浓郁。
刚一走到门口，他就看见一只纯黑细狗，恶狠狠地盯着他。
有一瞬间，他竟有种想要后退的冲动。
他冷哼一声，直接御风离去。
宋司走后，牧歌使劲揉了揉脸颊。
原本充斥怒火的目光渐渐沉寂，取而代之的，是眼神中如万年寒冰的冷意。
“主人，要不要我去干掉那个家伙？”狗圣瓮声瓮气地说道。
牧歌望向窗外，看不清表情。
“不用，我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地死去，太便宜他了。”
狗圣点了点头。
“对了，狗圣，你现在什么修为？”牧歌问道。
“主人，我现在勉强算得上半步元婴，三个月内可重回元婴境！”
狗圣神色傲然。
牧歌脸上露出温和笑容，“狗圣啊，看来大道离你越来越近了。”
“我也这么觉得。”狗圣嘴巴咧开，止不住笑意。
奉宋司之命，亲自盯着牧歌的周砚，看着才走不过半个时辰的宋司，竟去而复返。
宋司面色铁青，“刚才我们有一个小队，就在此地五里外，五人全灭！”
“什么？！”
周砚目露震惊，“南尘这么强？！”
宋司愤怒无比，问道：“牧歌一直没出来？”
“没有，我一直盯着的，应该是在修炼。”周砚说道。
宋司盯着古董铺，目光似是穿过层层阻碍。
看见正在闭目打坐的牧歌，在这刹那，牧歌猛地睁开双眼。
“我去看看！”
宋司脸色阴沉，身形瞬移，直奔古董铺。
“局长……”
周砚看着宋司背影，不由得想起牧歌的话。
宋局长，真的没有私心吗？
周砚摇了摇头，“我应该相信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