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临渊才醒,又不在这里,他能去哪里?”
赤婸歪头望着她,问道:“你到底找临渊做什么?”
“他伤得这样重,我就是想让他回去歇歇。”
赤婸闻言哈哈一笑,道:“我还道是什么事?你也忒小心了,临渊那点子伤也叫重?他已在床上躺了那么久,正是时候舒舒筋骨,与其回床上躺着,倒不如来和我对对掌,说不定伤还好得快些。”
怜奴轻轻一跺脚,叹道:“你……你真是……”
赤婸一下便凑到了她的身边,嘻嘻笑道:“好啦,我陪你找,你别瞧这里地方不大,能藏人的地方可多着呢,若不是我,你自己瞎找上半天也找不到人的。”
“只是?”怜奴与她相处半月,早摸明白了她的性子,赤婸说这样的话,哪里会没有条件?
赤婸笑道:“也不是什么难事,找着了临渊以后,你陪我过过招就行了。”
虽然早知赤婸爱武成痴,怜奴仍旧忍不住摇头:“你啊……除了练武,就没旁的事好做了?”
“你且说你答不答允?”
“知道了。”怜奴横了她一眼,“与你过招就是。”
赤婸大喜,笑道:“到时可不许你赖!走,咱们找那小子去!”
小半个时辰后,白珩正信步从大殿走向寝殿时,忽听得身边的树丛发出悉悉簌簌的声响。
他觉得不对,回眸看去,正巧看到树丛里探出两颗头来。
那两名女子一个绝艳如桃李盛放,一个清丽若幽兰泣露,皆是倾国倾城之色,但两人脸上都沾了泥土,头髮也乱蓬蓬的,还黏着不少树叶。
饶是白珩向来最是气定神闲,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见到此景,神色也是凝结了片刻。
“看来这里也没有,咱们下一处找去。”赤婸对着怜奴道。
怜奴一向气度高雅,纤尘不染,今日却被赤婸拖着又是爬树又是钻洞,弄得这般狼狈,她虽然向来性子平和,此时不禁也有些动气了。
“临渊怎么会在洞里呢?这些洞又是哪里来的?”
“自然是我挖的,我小时候挖洞可在行啦。”赤婸意气扬扬的道,“至于临渊,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在洞里?说不定苗苗走了,他伤心难受,找了个洞躲起来,也未可知。”
怜奴只气得双颊泛红,正欲反唇相讥,却听身旁传来忍俊不禁的一声轻笑。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白珩正自笑吟吟的看着她们,问道:“你们两人干什么呢?”
“王兄你来得正好,你可看见临渊了没有?”赤婸急忙问道,似乎对自己在树丛里鑽进鑽出的行径毫不在意。
白珩摇头笑道:“没见到,怎么?”
“他不见啦,怜奴四处找不到他,这不,我就帮着找。”
白珩微笑道:“在洞里找?”
赤婸理直气壮道:“怎么?你也觉得他不可能在洞里?”
白珩倾身靠在栏杆上,望着两人,眼里笑意闪动:“首先,你挖的这些洞,除了你,旁人还真找不到;其次,你当临渊也如你这小狐狸一样,老爱挖洞鑽?”
赤婸很不服气,道:“若非如此,这儿的地就这么大,我们怎么会找不着他?难不成他真随苗苗去了?”
白珩莞尔一笑,道:“傻子,你在这个世界找不到,不会到另一个世界去找吗?你难道忘了临渊是什么人了?”
说完,他看着两人脸上一脸如梦初醒的懵样,不禁再次笑出声来。
他走向自己的寝殿,清朗的笑声随着他一路迤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