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涛电话打过来时，常宁正在公司食堂吃东西。
大概在游戏里馋的久了，他胃口特别好，忍着疼也要吃。
“喂，涛子。”
“宁哥，你……还好？”
虽然不知道为啥卫峯让他这么问，但他还是问了。
常宁揉了揉肚子：“不太好。”
“啊？”
“我好像吃撑了。”
姜涛噎了噎：“呃，那你要不要来练练？我家有道馆。”
常宁活动了下手脚，痛意仍然明显，就没勉强自己：“明天上午你有空吗？”
54楼的总裁办公室内，顾筠正在出神。
直到助理林帆敲门，把几份文件放到他案头，他视线才重新聚焦。
“顾总，技术部有事找您汇报。”放下文件，林帆开口。
“进。”
技术部负责人王新川很快走进来，见到顾筠，脸色微微紧绷：“老板，这轮游戏我们调整了参数，但痛觉残留的bug还是没有解决，您看——”
“痛觉残留的bug？”
“没错，上次向您报告过的。”王新川说着，见老板皱眉，心里一咯噔：他上次不会是忘了汇报吧……
“就是，在游戏里受重伤、痛觉强烈的情况下，回现实后会有痛感残留的问题。”
他说着，看到老板的脸色变了变：“受重伤？多重的伤？”
“不是伤的问题。我们采集了数据进行评估，判断这bug主要是和痛觉有关联，痛觉达到7级可能出现残留，达到8级则出现显著残留。”
“残留多久？”
“从上一轮跟踪数据看，4-8小时不等。”
王新川说完，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总觉得老板脸色有些难看，生存欲望极强地补救：“不过我们验证过了，服用中枢性止痛药即可有效降低痛感。”
“让玩家吃止疼药玩我们的游戏，这就是你的解决方式？”顾筠冷冷开口。
王新川愧疚低头。
“开会，请专家来一起探讨，解决好这个问题再启动下一轮。”
“是。”
王新川说着，便要退出去组织会议，却又被顾筠叫住：“常——公司的玩家，有没有谁发生这个问题？”
“我们有一个内测员有，还有公司的一位艺人玩家也有。您的意思是调用他们的详细数据做分析吗？”
“顾总？”
“嗯，你们看着办。”顾筠回过神来。
王新川于是再次转身，却再次被顾筠叫住：“止痛药，他们吃了吗？”
啧，看不出来，老板这么关心自家员工，王新川一时自愧弗如：“我还没了解，现在就去跟进一下。”
顾筠未置可否：“你去吧。”
待王新川出去，他抬手拿过桌上的文件，看了一会儿，又烦躁地合上。想了想，摸出手机，手指虚虚悬停在屏幕上方十几秒，终于拨出那串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小叔？”
五分钟后，常宁出现在顾筠办公室。
整洁完好，精致漂亮。
顾筠从苏醒后一直不踏实的心，骤然安定。
“吃药了吗？”他问。
常宁微微蹙眉，仿佛不知道他问什么。
“技术部跟我说了。”顾筠坐在办公椅上，摆出一副公事公办了解情况的样子，“不是有痛感残留吗？”
“哦。”常宁这才明白过来，“已经好多了。”
“没吃药？”顾筠皱眉。
“我吃阿片类药副作用比较大。”常宁解释。
他没撒谎，之前生病时这种药他没少吃，恶心呕吐是一方面，已经有了耐受性是另一方面。
比起来，他宁愿疼一会儿。
顾筠摩挲着指腹，没再多说什么：“怎么不回家休息？”
“晚上还有个活动。”常宁讪讪开口。
“公司这么压榨你们？”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