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夭深吸了一口气,他早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关的。
只有过了执法堂这一关,才能真正揭过此事。
跟在执法者身后,走进山门,映入眼帘的,仍是那座巨大的神像。
汤夭突然心念一动,朝九劫天葫传音问道:
“葫爷,我记得第一次上山的时候,你好像差点就引发了神像的异变。”
“嗯,不错!”九劫天葫淡淡道: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与这些神明也算是同出一源。”
“哦!”
汤夭神色一动,正想要往下听,谁知九劫天葫却像个断章狗一样,不肯往下讲了。
“算了,都是很久远,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
“不过,若是你想要获得,那个什么‘神仆’资格的,我可以帮你一把,唤醒神像产生异动。”
汤夭没有说话,他眉头微皱,似是在仔细思索些什么。
“人族奴隶,你在磨蹭些什么呢!还不赶紧走,耽搁本大爷时间!”
一个执法者嫌汤夭走得慢,于是便一鞭子抽在汤夭身上。
汤夭后背顿时皮开肉绽,疼得龇牙咧嘴:
“还敢瞅!我叫你瞅!”
执法者根本就不拿汤夭当人看,一鞭又一鞭地抽在汤夭身上。
汤夭眼神冰冷,但他现在确实只有忍耐。
忍着痛,来到了执法堂。
执法堂中,牛澹牛璧都在,还有一位头角峥嵘的老头儿,和牛澹长得颇为相似,看来就是那位元德长老了。
牛澹眼神冰冷。
而牛璧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她冷冷地盯着站在下面的汤夭问道:
“牛喜和陈监工的命牌都碎了,这事你知道吗?”
“命牌,什么是命牌?”汤夭装傻充愣问道:
牛璧语气一滞,随后道:
“这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牛喜和陈监工已经身死道消了。”
“我们现在怀疑,他们两个的死,和你有关!”
汤夭弯着腰,低头道:
“大小姐,您该不会是弄错了吧!这种事怎么可能和我有关呢!”
牛璧哼了一声,冷冷道:
“汤夭,你用不着狡辩,我听说你前些天去了青阳城了?”
汤夭点了点头道:
“不错,我是奉了陈监工的命令,去了青阳城,给城主大人送丹药!”
“送丹药,就这么简单?”牛澹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知不知道陈监工和牛喜那天去找了你,然后就失踪了!”
“找我?”
汤夭故作糊涂道:
“澹少您搞错了吧!明明是陈监工让我出去办事的,又怎么可能找我呢?”
“而且我确实未曾见过牛喜和陈监工!”
“狡辩!”牛澹气得脸色乍红乍白。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明明去找你了?”
汤夭抬起头,看了牛澹一眼,反问道:
“澹少,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难不成澹少是认为牛喜和陈监工的失踪和我有关?还是说,认为是我这样一个凡人,杀了牛喜和陈监工。”
“你——”
牛澹一时语塞,的确,怎么来看,汤夭也不像是能杀得了牛喜和陈监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