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月恒国的驸马齐之恒仰慕已久,想与他见上一面,安排一下?”
谭姨惊恐地望着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嘴唇失去了最后一分血色。
她看着赫连醉,神色逐渐颓败。
……
脑海里,青鸟正在对赫连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个爆浆西瓜呢,不一定非得您亲自动手请人吃是吧?我家公主风华绝代,智绝古今,怎么能切西瓜脏手呢?”
“让其他人去拍碎这些西瓜,岂不是更好?”
赫连醉不置可否。
她也不打算再造过多的杀孽,她神魂强大,或许因果对她的束缚不明显,但是动手的始终是原主的身体,原主的灵魂若是转世,承受不住这样的罪孽。
……
马车摇摇晃晃地停在一处小院之外,那谭姨踉跄下车,往院门轻轻敲了三下。
“谁呀?”苍老的男声响起,在马车内闭目养神的赫连醉清楚地感知到了四周突然多起来的视线。
“是我,谭姨,这次发现了一个上等好货,不敢擅自做主,只能前来询问殿下……”
殿下?月恒国能被称为殿下的,只有原主这个小公主一人,莫非这院子里是那个冒牌货?
赫连醉嘴角微翘,原主刚死一个月就有这么多人手,说不是筹谋已久谁都不信。
马车缓缓驶进小院。
再次停下,谭姨在车外咳嗽一声,大汉齐辕就环抱着装昏迷的赫连醉跳下了车,跟着谭姨亦步亦趋进了当门的正堂之中。
赫连醉自进院子之后就听见了奇怪的声音,听着像是妖界的暗渊底下,一种以岩石苔藓为食的蠕虫。
它爬行的声音湿漉漉、黏糊糊的,很像裹满了粘液的肉条在地上摩擦。
离房间越近,声音越明显,还伴随着“啧啧”的水声和吮吸声,间或夹杂着女子的低吟。
赫连醉闭着眼睛脸都黑了,立刻削弱听觉,免得耳朵里头生疮。
这里边儿居然有人在交配!
门开之后,一股潮热的混杂着奇怪味道的气味扑面而来,赫连醉的脸由黑转青,活像一个变色盘。
她平静地削弱五感到常人程度,麻木地昏迷着。
三人面前有一面屏风,若是赫连醉有心用神识探查,立刻就能看见屏风后面是一张圆形大床。
上面两具赤裸的身体正纠缠在一处,赫然是渣男齐之恒和冒牌公主!
那冒牌货不好推开齐之恒的索吻,只能任其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但发出的声音却相当平缓:“谭姨,我说过,长得好看的女子就送去训练,以后安插到朝廷重臣后院做眼线;长得一般的就卖到窑子里,丑的就不要乱抓了。”
“这个是有多好看,能让你觉得需要亲自来询问本宫?”
谭姨声音颤抖:“回殿下,我们在刘家村附近捡到一名极为美貌的女子,看着像官家小姐,气质尊贵……”
“刘家村”、“美貌”、“尊贵”……这三个字眼明显是刺到了那冒牌货,她身体一紧,夹得齐之恒低哼了一声。
谭姨眼观鼻、鼻观心,全当没听见。
片刻后,只着中衣的冒牌公主从屏风后缓缓踱步而出,后面跟着脸色不是很好的齐之恒。
那谭姨只瞄了一眼“公主”就赶紧垂下了头,内心却是惊涛骇浪。
夭寿哦!齐辕怀里这姑娘长得与公主一模一样!那尊贵的气质还要更胜几分!
冒牌公主与齐之恒也俱是脸色剧变,蹬蹬蹬几步冲到赫连醉跟前:“这、怎么可能?”
那赫连醉不是已经被他们毁掉容貌、割去舌头,丢到刘家村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不、不一样。”齐之恒强自镇定,盯着赫连醉的脸,像是要盯出一个洞,“醉醉她气质柔弱,被齐辕捏一下怕是手臂都要青一片。”
“可这女子眉间一片冷肃,两个人完全不一样。”
“呵,”冒牌公主呼了一口气,身体也软了下来,“就算一样又如何,横竖这女子就在我们手心。我们还是能将之前做过的事再做一遍,这次,就要眼看着她在我们面前气绝!”
齐之恒倒是看着赫连醉陷入了沉思。
一个月过去了,这冒牌公主云芸虽然言行举止与赫连醉一般无二,但只能瞒过外人却瞒不过亲近的近侍,更罔论皇帝皇后了。
更何况这一身与生俱来的皇室气质,她不仅没学会,越学越显得做作。
要是公主这关都过不了,又何来的国父之位?
“谭姨,你说,你是在何处找到的这名女子?”齐之恒缓缓道,眼睛却未从赫连醉身上离开。
“回驸马,小人是在刘家村外发现的这名女子,当时看见她一个人在外徘徊,神情迷茫,仿佛是失忆了……”
谭姨低头一字一句地回答,脸上是旁人看不到的惊恐。
怎么回事?我这嘴怎么自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