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居所,就在雍州府左边,之前也是一处大宅,长安城宽,人少地多,像是这个宅院,便是比之洛阳寻常王府,都是要大得多了。
里面的配置,与洛阳说实在的也没有什么差别。
其中的奴仆,佣人,自然也是河间王为赵王提供的了。
入书房,赵王马上将孙秀召见过来。
片刻。
脸上微红,身上带着一点酒意的孙秀,便是颤颤巍巍的走进来了。
见到孙秀的模样,司马伦眉头紧皱。
“孙秀,现在可不是酒醉的时候,来人,将他泼醒。”
奴仆反应的时间也很快,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盆冷水,直接朝着孙秀身上淋了过去。
一时间,原本宽衣裳头戴葛帽的孙秀瞬间就成了落汤鸡,看起来颇有些狼狈。
当然,这狼狈是狼狈,最起码,这醉意是消去了。
“大王,孙秀该死。”
见到自己的失态,孙秀连忙跪伏下去。
他是司马伦身边最重要的谋臣不假,但再重要的谋臣,也只是谋臣而已。
他身为谋臣,在主人需要他献策的时候,却烂醉如泥,这种状态,完是没有担负起谋臣的责任来。
要知道,司马伦养他,也是花费不菲的。
所谓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连这一时的用兵都没给我用了,我要养干什么?
我不如去养一头猪!
“起来罢,我们到长安,虽然不想着做正事,但也不能真的以为我们什么事情都不做了。”
赵王的这句话听起来有些绕,但是孙秀却是马上明白赵王这句话的意思。
做正事,我们也不擅长,但是不会做正事,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这烂醉如泥,是要不得的。
“臣下明白了。”
“恩。”
孙秀毕竟是司马伦的首席谋臣,况且,刚来长安的时候,孙秀还是想要做一番事业的,反而是自己不着调。
说起来,也有点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