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有媒婆曾上门帮叔父说媒。
可别家的姑娘一看叔父还带着个小拖油瓶,纷纷拒绝了。
媒婆也不止一次让叔父把典黔送走。
可叔父就是不同意。
直到典黔八岁,镇上来了个士人。
他愿意教孩童读书写字。
典黔的心里第一次产生了剧烈渴望,那是对知识的渴求。
叔父看出了典黔的想法,咬着牙凑出了束脩。
将典黔送入了学堂。
为了让典黔能够更好,叔父不再劈柴,反倒是给镇上的大户当工。
在典黔十岁的时候,叔父不慎被石头砸碎了腿骨,从此只能借助拐杖行走。
这下子更是没人愿意嫁给叔父。
好在大户心善,愿意继续用叔父。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了典黔十五岁。
那时的典黔离开学堂,先是给镇上的酒家跑腿。
又去给镇上的里长当账房。
摸爬滚打十五年,心酸苦辣典黔都无所谓。
甚至为了给叔父抓药,典黔从来没找过媒婆说亲。
可今天叔父死去,典黔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世道了。
典黔醒转过来,看着躺在身边的叔父。
流着泪开始用手刨坑,他不能就让叔父就这么躺在这里。
……
晋北县中。
羊胡来袭的消息不胫而走。
守城主将失踪,百姓纷纷恐慌。
晋北侯李昆也在收拾行李。
他站在晋北侯府中,一边指挥家仆搬运东西,一边破口大骂。
“狗屁的晋北武备官,净给老子扔烂摊子!诶!那个花瓶小心点拿!”
“李匡那臭小子去哪了?”
骂了半天,李昆才发现自己儿子居然不在自己身边。
家仆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管家急匆匆的跑进来回答。
“小侯爷去东城区了。 ”
李昆一蹦三尺高,怒吼道:“这臭小子干嘛?找死吗?快把他给我抓回来!”
晋北县东区街道上。
李匡带着何真人骑着马奔行。
到了地方,李匡猛地一勒马缰。
马匹前蹄直接腾空,李匡差点摔在地上。
可他也顾不得这些事情,只见他迅速翻身下马,大步冲进了一家肉铺内。
“隋盛掌柜在吗?”
“谁找我?”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一个身高八尺有余、光着膀子的壮汉走了出来。
李匡连忙拱手一拜道:“我乃晋北侯李昆独子,特来请隋军头出山护卫晋北县安全!”
隋盛哼了一声,不屑的问道:“凭什么你让我出山我就出山?”
“隋军头但有所求无所不可!”李匡咬牙许诺。
可隋盛不为所动。
“我出手也不是不行,但你得求我!”
“我求您……”李匡想也没想,马上张口。
“不是这么求!”隋盛冷着脸,“求人得跪着!”
李匡一愣,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隋盛。
这个屠夫居然让未来的侯爷跪下来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