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也和沈家有关吗？"池修岩突然开口问道。
越清晏愣了愣，如实回答道："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池家人为何突然自相残杀，幕后设局之人又是谁，都还是未知数。"
但结合他们目前已知的信息，以及沈家不正常的崛起速度，沈家参与当年之事的概率不低于百分之五十。
但这话，现在不能说。
池修岩撑着拐杖站起身，身形微微摇晃，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爷爷。"池焰快步过去扶住他，目露担忧。
"无妨，"池修岩摆摆手，拒绝了他的搀扶，"时间很晚了，先到前厅吃饭吧，找家庭医生来给晏晏做一下检查，毕竟晕了这么长时间。"
真相不过初露端倪，在幕后之人伏诛之前，他必须要撑下去。
……
越家人一直待在前厅，并没有离开，无论是出于对越清晏身体状况的关心，还是出于池越两家的情谊，他们都必须留在这。
事关池家当年那桩惨案，再结合越清晏当时的反应，所有人心中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连粗线条的越司铮，都隐隐察觉到，当年之事大概比他们所以为的还要惨烈。
在从卧室到前厅的这段路上，池修岩已经遮掩好了情绪，除了眼中难掩疲惫之外，看起来并无异状。
他本就是战场杀伐之人，练就一颗刀枪不入的强心脏不过是基本功，八年都已经过去了，不差这一会儿。
"还没走呢，怎么，想留下蹭饭吃？"池修岩打趣道。
"你这个大老粗对吃食一窍不通，吃你池家的饭我还怕硌掉我的牙呢。"
"那是你牙口不好。"
"呵，谁不知道我越凤瀚长了一嘴铁齿铜牙。"
"那是人家纪昀，你就别往自己老脸上贴金了。"
"还知道纪昀，不错，有长进。"
……
两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针尖对麦芒掐了半天，一直到管家张罗好了晚饭，邀请所有人入座，这段"小学生斗嘴"才暂告一段落。
越司铮本想让越清晏坐自己旁边，但越清晏犹豫再三，还是在外公和三个舅舅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坐到了池焰这个小可怜身旁。
在餐桌的遮挡下，她偷偷握住了池焰的手。
"不要难过。"她用口型无声地说道。
池焰垂眸看向她，眸色深深，意味不明。
"咳咳！"对面的越司铮不满地咳嗽两声，警告地瞪了池焰一眼。
池焰看似顺从地收回视线，却在餐桌下反握住越清晏的手，暗自收紧了力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