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鬼阿宁立时喜上眉梢，她挺了挺胸，拿出"钦差大臣"的架势，带着越清晏提前画好的昏婆的画像，飘到了鬼群中央。
"咳咳，都传着看一看，有谁见过这画像里的人吗？"她学着宫斗剧里的样子，扬了扬下巴，提高了嗓门儿，"小祖宗说了，能提供线索的鬼，大大有赏！"
并没有说过这话的越清晏只想甩手走人，这都什么跟什么？！
但阿宁这狐假虎威的气势倒真起了作用，很快有鬼魂探出脑袋，尖声道："我见过，她在鬼市摆摊儿卖黄土，一两金子一两土呢，真是吓死个鬼。"
"不对，不是卖黄土，她是个卖泥娃娃的，"
"你说的也不对，她不是在鬼市卖，是在院校街。"
"我也在医院门口也碰到过她，是个卖泥娃娃的。"
……
鬼魂们叽叽喳喳议论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倒是提供了不少线索，但越清晏却并未因此放松半分。
见过她的鬼越多，便意味着受害者越多。
"她在燕京大学门口也摆过摊的，就在吟月湖边上，我还看到一个女学生买了她的泥娃娃呢。"
越清晏闻言看过去，发现是一只头发上缠着水草的溺死鬼，大概率是在吟月湖淹死的。
"那个女学生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嗯……挺漂亮的，也挺瘦的，对了，她指甲上贴着碎钻，亮晶晶的。"
一个做了美甲的女学生，越清晏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她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这是"柳叶甜甜事件"时殷灼发给她的调查资料里的内容。
"是她吗？"
"对对对，就是她，买了一对儿呢，那么丑的娃娃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买的。"
越清晏一颗心慢慢沉到了湖底，又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深仇大恨，为什么要下这样的狠手。
"阿宁，你留在这儿整理他们提供的线索，结束后到学校找我。"
"放心吧小祖宗，我一定不辱使命！"
越清晏走后，阿宁凭空变出了书案和纸笔，周围的鬼魂们纷纷称奇。
"这有什么难的，我可是鬼修。"
"这些都是小祖宗教的吗？我们也能学吗？"
"鬼修也是要看资质的，不过你们好好表现，如果能帮到小祖宗的话，我就去求她教你们。"
"太好了，以后京城有什么动静，我们一定第一时间跟小祖宗汇报。"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我看你就很有前途嘛。"
……
今天晚上，只有柳媚一个人住在宿舍。
林清桐住院，越清晏陪护，江瑜也不知道去了哪，直到宿舍大门落了锁，她也没回来。
柳媚也没多想，一个人乐得清净。
到了下半夜，睡梦中的柳媚隐隐听到了宿舍门锁的被拧动的声音，她想睁开眼看一看，但睡意绑住了她的身体，令她动弹不得。
只能任凭宿舍门被推开，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好像有人影站在了她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