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你别怕，直说就行。"
"您知道，刚刚那个穿迷彩服的教官，跟我们学校的越清晏是什么关系吗？他们是情侣吗？"
张巍愣了愣，没想到她竟会问到这个，随即不悦地拉下脸："这是长官自己的私事，跟你没有关系。"
"我知道我无权过问，"女生有些着急地解释道，"但越清晏她，是我哥哥的女朋友，我担心她脚踩两条船……"
说完，还从手机里翻出了一张照片———学校礼堂门口，一对情侣亲呢地抱在一起。
那张照片拍的过曝了，看不清男人的脸，但他怀里的女孩可以确认是越清晏。
张巍一时间有些为难，他在部队这么多年，确实没听说过越司铮家里有妹妹或者其他关系亲近的小辈，要说两个人是情侣倒也适配。
只是军人婚恋是有相关法律政策保护的，如果越清晏真的脚踩两条船，那么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
不待张巍做出回应，那个女生已经小声哭起来。
"我早该想到的，越清晏一向爱慕虚荣，怎么会一心一意跟我哥哥在一起，这下怎么办，我哥哥一定难过死了。"
"你、你先别哭了，影响不好。"
周围已经有鄙夷的视线看向这边，好像张巍是个欺负女孩的渣男负心汉。
"这样吧，你把照片发给我，我拿回队里跟长官汇报一下。"
"张教官，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如果是误会就最好了，如果越清晏真的……我也好早点告诉我哥哥。"
张巍拧着眉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只是他总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
……
林清桐被送到了医院，经过一系列细致的检查后，医生依然得出了和此前校医院一致的结论：查不出任何病症。
但人却陷入了无尽的昏睡，像是植物人一般，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越清晏尝试了她能想到的所有办法，但任何术法符咒落到她身上，都如同泥牛入海，了无回音。
"晏晏，你别着急，我联系一下其他医院的专家。"
"普通医生怕是没办法，请济慈师伯来吧。"
……
在等待济慈来医院的路上，越清晏到楼上特护病房看了眼池焰，二次手术很顺利，只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她进去的时候，池焰正在参加一个视频会议。
她拖过板凳坐在床边，弯腰埋头趴在病床上，一言不发。
林清桐的病来的蹊跷，科学的医疗手段和非科学的玄学术法在她身上都失去了作用，最重要的是，越清晏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
她小时候常常会做同一个噩梦，她一个人在陌生的街巷中狂奔，未知的危险在身后步步紧逼，她不知道危险的源头，但她清楚一旦停下脚步，就会被魔鬼吞噬。
就像现在，她察觉到危险和阴谋正在暗中交织，魑魅厉鬼露出了獠牙，静待时机。
但她却全然没有头绪，不知该从何处入手。
这样手足无措的困顿，于她而言，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