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晏凝神看了看那只鬼，发现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
“你好，我叫唐糖，”她发现自己漂亮的新同桌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是有什么问题吗？”
越清晏看着唐糖苍白的嘴唇，问了一个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你冷吗？”
这么大只鬼趴在唐糖身后，她相当于背了一台制冷机。
唐糖懵懵地点了点头。
越清晏拿出一张三角符递给她：“拿着这个。”
唐糖怯怯地接过了三角符，发现自己仙女一样的同桌好像有点奇奇怪怪的，但她对漂亮女孩子的话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接下来的课她一直捏着那枚三角符，然后她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真的慢慢暖和了起来。
最近这些天她总是觉得浑身发冷，即便是在太阳底下，也有一种无法摆脱的寒意，中药西药都吃了不少，但没起一丁点儿作用。
唐糖两眼放光，她偷偷趴在越清晏耳朵边，悄声问道：“桌桌，你是道士吗？”
越清晏皱了皱眉，她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听起来像个古板守旧的老头儿：“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捉鬼师。”
“哦哦，那桌桌，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啊？”
越清晏狐疑地看了一眼没有半点紧张害怕反而一脸兴奋的唐糖：“你不害怕吗？”
唐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从来没有见过鬼，鬼是什么样子的呀？我可太好奇了！”
还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那等放学你带我去你家里一趟吧。”
“嗯嗯！”
两个人在下面叽叽喳喳地说小话，却一不小心被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抓了个正着。
数学老师敲了敲黑板，面无表情的冷声道：“越清晏，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这是一道数学竞赛中的压轴选择题，并不在高考出题范围内，数学老师今天不过是把它拿过来开拓一下学生的思路。
贺苡芙在心中暗笑，她认定越清晏答不出这道题，只等着她出丑。
越清晏站起身，左手拿着橡皮随意扔了几下：“选c。”
贺苡芙嗤笑一声，这可是需要大量计算的竞赛题，她随便看一眼就说出答案，她以为自己是天才吗？
“回答正确。”
贺苡芙猛地抬头看向越清晏，这怎么可能？！
“以后上课注意认真听讲，不要随便开小差。”
“知道了老师。”
越清晏乖乖认错，然后迎向贺苡芙难以置信的表情，扯了扯嘴角，挑衅地笑了笑。
她确实无法一眼看出答案，但概率问题而已，随便拿个龟甲铜钱摇一摇就知道了，实在不行橡皮也是可以的。
“这节课就到这里吧，下周月考的出题范围以我们上课的进度为准，学到哪考到哪，大家好好准备。”
“啊，这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啊。”
“对啊，都没有时间复习。”
底下的同学一片哀嚎。
数学老师敲了敲讲桌：“数学考试需要什么复习？上课的内容掌握好了就行了。”
唐糖白白嫩嫩的小圆脸皱成了肉包子：“完蛋了完蛋了，我有预感我又要不及格了。”
"这次月考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