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不简简单单是马腾的意思。
张闿对马云禄道：“禄儿，这件事情还是从长计议吧。”
马云禄看着张闿道：“夫君，你就收留了鲜儿妹妹吧，不然她实在是没有地方去了……”
这个时候，张闿才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番牛鲜儿，约莫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双眼灵动，睫毛上翘，秀鼻挺直，小嘴红润，虽然身上披着张闿宽大的长袍，但也难掩婀娜曼妙的身材。
牛鲜儿一把跪在张闿的面前，娇滴滴的道：“请主公收留鲜儿吧……”
张闿问马云禄道：“难道在我管辖的地方还有人敢将她怎么样吗？”
马云禄道：“夫君有所不知，这怪也就怪她的外公和父亲，当初在关中杀人太多了，现在虽然夫君主持着大半个天下，可是想杀害鲜儿妹妹泄愤的，还是大有人在的。他们迫于夫君法治严明，明着动手，可是他们要杀害鲜儿妹妹一个弱女子还不简单吗？”
张闿不愿意被某一个派系绑架，但是听马云禄说得凄凄切切，牛鲜儿楚楚可怜，于是道：“那这样吧，禄儿——”
“夫君有何吩咐？”
“你们既然是姐妹，那就让鲜儿和你一起住吧，她在你这里总没有人敢害她了吧。如果哪天她想走，想嫁人了，你就放她走。”
马云禄对张闿道：“夫君，鲜儿妹妹只有留在你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主公……难道你就这样的看不上鲜儿吗？鲜儿连侍候主公的福分也没有吗？”牛鲜儿眼巴巴的看着，满眼都是可怜：“求求主公了，不要赶鲜儿走，好吗？”
“我不是看不上你，也不是要赶你走，你先和你表姐待一段时间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张闿没有顺水推舟，不是因为他是柳下惠，因为他需要时间。
首先是需要时间来思考。
这个牛鲜儿的背景是董卓的余党，而董卓的余党大多都是凉州军事集团中的成员。
现在残存的董卓余党还有多大的能量？
讨伐董卓的十八路诸侯中是有马腾的，马云禄将这个牛鲜儿弄到自己的身边，是不是马腾和董卓的余党合流了？
再是需要时间等待。
张闿相信，无论这个牛鲜儿是在马云禄的身边，还是在自己的床上，一定还有后续。
只不过这个牛鲜儿在马云禄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张闿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置；如果是将牛鲜儿留在了自己的床上，那有了什么事就会让他张闿骑虎难下了，不，是骑牛难下。
现在马腾在凉州，马岱在河北，马超在长安，马云禄在自己的身边，如果再来个牛鲜儿，这姐妹两个岂不是要统治自己的后宫？
第二天一早，张闿首先单独召见了马超，询问马超处理牛鲜儿的意见。
说是询问，其实是试探。
试探马超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马超知道，哪怕是马超不置可否，那就说明马超知道这件事，而且不仅仅是马超，而是整个马家都卷进了这件事。
他们是想玩黑虎掏心，将自己直接控制起来，将自己的后代控制起来，间接的将整个天下都控制起来。
“孟起，”张闿见到马超，请马超入座，让仆役给他上茶，然后自己也端了一杯茶水，问道：“你认识牛鲜儿吗？”
“牛鲜儿？主公说的是董卓女婿牛辅小妾生的那个女儿吗？”
“是不是小妾生的，我不知道，不过确实就是你说的牛辅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