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闿一听到徐晃这个名字,那两只眼睛都放光,怎么可能还给徐晃且战且退的机会呢?
他立刻大纛旗传令,命令高览、高顺兵分两路,从左右两侧包抄徐晃这一支黄巾残兵。
同时命令全军高声疾呼:“天下黄巾是一家,放下手中的兵器,双手抱头蹲下者免死!”
现在的战场形势,对于黄巾汉军而言,最好的战术就是往前一线平推。
只有彻底的搅乱这六十万黄巾军,胜利才能有保证。
高览、高顺虽然不明白张闿的用意,但是他们自从跟着张闿未有败绩。
尤其是高顺,汉军一战歼灭数万匈奴人,自从灵帝、桓帝以来,这是汉人对匈奴人取得的最辉煌的战绩了。
他们两个都遵照张闿的指挥,包抄徐晃。
徐晃就算有三头六臂,那也挡不住太史慈、高览和高顺三将的围攻。
最重要的是,他麾下的兵士不是战死,就是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而在这个时候,张郃率领的阔剑飞骑和轻骑兵也从黄巾军的背后包抄了上来。
阔剑飞骑十骑一排,百骑一阵,总计十余阵,犹如一堵堵铜墙铁壁在黄巾军的数十万人中往来冲突,所过之处,混乱不堪的黄巾军毫无抵抗之力,只留下一溜一溜血肉模糊的尸体;
轻骑兵是摆成两条一字长蛇阵,那端的好似两条巨蟒,环绕在阔剑飞骑的左右,吞噬一切企图向阔剑飞骑射去的明箭和暗箭。
黄巾军也有骑兵,然而从黄巾军的骑兵看到阔剑飞骑的那一刻起,就都依仗着自己的胯下有马,跑得比步兵快,四散奔逃。
郭太、张燕,那更是早就溜之大吉,只留下他们的弟兄任人屠杀。
数十万黄巾军没了号令——其实他们从一开始起就没有号令,主要战术就是乱斗——漫山遍野的黄巾军兵士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哭喊:“黄巾降了——黄巾降了——”
虽然黄巾军遭到了前后夹击,可是黄巾汉军人数太少,最终被剿灭的黄巾军不到七万人,逃走的就占了八成以上,其他的全部蹲在了地上。
然而,徐晃还没有投降。
他也不准备降。
“徐晃,投降吧!”太史慈现在只想徐晃投降。
只有徐晃投降了,跟他太史慈是一伙的了,他太史慈才不算是黄巾叛徒。
高览手持长刀,指着徐晃道:“这位将军,你已经很英勇了,并且你的武艺也高强,可是你的兄弟们死的死,降的降,你如果还顽抗下去,等待你的也只有死亡!”
不知什么原因,徐晃的头上在流血,并且一直流到了眼睛,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一手抹去血渍,另一只手却依旧紧紧的握着大斧严阵以待,完全没有投降的意思。
这时,张郃的阔剑飞骑已经冲了过来,每一个阔剑飞骑骑兵的马脖子上都挂着脑袋,有的挂着三个,有的挂着两个。
明明只用割耳朵,偏要挂头,这分明是在夸耀战绩。
张郃冷冷的道:“就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了,还和他墨迹个鸟甚!你们都闪开,让他领教领教被我的阔剑飞骑踏成肉泥的滋味!”
太史慈、高览和高顺听了张郃的这话,都纷纷闪开,将徐晃暴露在了阔剑飞骑的冲杀之下。
徐晃虽然知道,一旦这阔剑飞骑猛冲过来,自己必死,但是他依旧摆出了一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架势。
张郃看着徐晃孤零零的样子,冷然一笑,对麾下的阔剑飞骑道:“兄弟们,这黄巾贼有点骨气,给他个痛快的,冲……”
“都给我停下!”张郃的“冲”字音还没有落,张闿上前,断喝一声道:“什么黄巾贼?这里没有黄巾贼,这里只有同根生的黄巾义军!所有的人都给我让开一条道,放这位黄巾将军走。”
张郃知道自己口误,赶紧闭嘴。
徐晃又抹了一把从头上流下来迷住了眼睛的鲜血,问张闿道:“你真的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