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不过现在看来,顾眠是真的并没有察觉到他潜意识里对柒酒的不同寻常,但就柒酒这个架势,应该很快就可以让顾眠明白他的感情。
鱼鱼内心的想法柒酒并不知晓,就算知晓也不在意,她静静的看着妥协的顾眠,觉得认真处理工作的顾眠赏心悦目极了。
因为她的注视,顾眠根本不能将心思集中在奏折上,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这个随心所欲的九千岁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还有些不习惯。
不,是特别不习惯。
可是在柒酒面前他又没有厌恶的感觉。
真是奇怪。
“九千岁这是怎么了?”
柒酒见顾眠一直不动作撑着下巴明知故问。
顾眠顺着她的视线一看,就看见手里的奏折已经被他揉的皱皱巴巴,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
他轻咳一声,随意的将奏折放在一旁,本不想多说,但还是解释一句:“这只是意外情况。”
“嗯,九千岁说什么就是什么。”
柒酒也不与他争辩,这些无用的事情争辩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陛下,要不还是你来处理,臣并不能胜任此事。”
“没事,刚刚的失误朕并不会放在心上,你继续。”
柒酒为他添了一本奏折,顾眠见柒酒执意如此也只能继续将心神放在奏折上。
不过越看脸色越阴沉,这些奏折上全部都是让柒酒选秀的,打着一副为柒酒好的心思想将他们家族的人送进后宫,妄图掌控皇室。
顾眠自然是迅速就想明白那些人的心思,本就不爽的心更难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珍藏已久的宝贝被人觊觎,让他想要将那些觊觎宝贝的人全部杀死,从此一人守着所有的宝藏。
顾眠将所有相关的奏折全部放在一旁,并没有让柒酒看见。
不过他还是不经意的提出疑惑,“陛下,如今后位空缺,你是否有着合适的人选?”
“没有,九千岁难道有吗?是谁?”
顾眠被她的答复噎了一下,他有什么有?他根本不可能送人进宫好吧?
就算有他认为合适的也不可能告诉柒酒,反正他就是排斥后位被那些人得到。
“臣并没有认为合适的人选,后位是一个香饽饽,觊觎的人不计其数,臣还望陛下选择一个贤良淑德的男子。”
“这倒是。”
柒酒摸摸下巴煞有其事,甚至还在想着谁适合后位。
不过她如今这副模样也不过是刺激顾眠罢了,她怎么可能会选择他人成为凤后?这个位置就是给顾眠留着的好吧?
但她又觉得九千岁好像比后位更适合他,在九千岁这个位置上他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完全的随心所欲,比被诸多规则束缚的凤后相差的不是十万八千里。
顾眠被柒酒这一副认真的模样给气了一下,他重重的将奏折丢在一旁,在柒酒望过来的疑惑目光下继续看着下一本,不过嘴里也没停着。
“陛下需要臣组织选秀吗?”
“不用,朕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柒酒的这句话一出,顾眠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好。
这个话题暂时揭过,主要还是顾眠自动跳过这个话题,他不想再让自己变的自己都不认识,心里的感觉奇奇怪怪,他还没有弄明白,并不想再给自己增加负担。
御书房迎来一时的安宁,柒酒也在看着顾眠处理奏折的时候困意涌现,渐渐的闭上眼睛会周公。
她撑着下巴的手渐渐的放松,一点一点的向外移,最后脑袋放在手臂上,偏向顾眠,手臂则是伸向桌沿,头发也散落在顾眠的身上。
顾眠将奏折放下,看着像在自己怀里的柒酒眼神复杂。
他伸手想要触碰柒酒,可是手迟迟不动。
“唉~”
心里的欲望还是抵不过礼数,他轻轻的将柒酒抱起走向偏殿,让柒酒睡的舒适后静静的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才起身准备离开,打算继续回到御书房看奏折。
只不过在迈步时他的手被柒酒握住。
“别走。”
顾眠眼神复杂的看着床上的柒酒,他不知为何柒酒会不害怕他,甚至还愿意亲近他,可是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甚至有些难以理解。
在柒酒握住他的手时他想要抽离,可又担心会伤害到柒酒,所以只能任由她将自己拉在床上。
……
顾眠一脸复杂的看着身旁的柒酒,不知为何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这是还没睡醒?要不要再休息休息?”
柒酒半躺在榻上揶揄的笑着。
这样呆呆的顾眠在这个世界倒是不常见,既然出现了就多看看。
“陛下,臣……”
他说不出求饶的话,毕竟他从来都是被求饶的那一个,不是主动求饶的那一方。
“不用多说,朕明白,九千岁为国为民的同时也得多注意注意身体,身体是最重要的,该休息的时候还是得休息,不要将身体熬垮了,那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