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柒酒坐在龙椅上将大臣们的神色收入眼底。
遇刺这件事情她并没有瞒着,因此那些大臣也听闻此事,只不过并没有暴露莫莹与元覃,在上朝时那些大臣的目光时不时的扫向她,就连最基本的君臣之礼也被她们抛之脑后。
她倒是没有打断她们的打量,遇刺这件事情就应该闹大,她为什么要为莫莹犯的错遮掩?
况且她还要整治朝堂有着异心的大臣,所以让她们恐慌是必要的。
当然,还有一个需要注意的点,则是如果用力过猛会让那些人不再出手。
但柒酒并不认为这是一件难题,毕竟不出手对她也是有好处的,这样正好让那些大臣不再搞事,一心为民。
有的大臣纠结一瞬,就在柒酒准备起身离开时才站出来启奏,柒酒眼神深邃的盯着那个大臣,严重怀疑她是故意的。
“爱卿有何事启奏?”
“陛下,南方这几日涝灾严重,当地官民矛盾频发,如若再不采取措施控制,恐怕当地会陷入民不聊生的境地。”
她的话音刚落,其她的大臣也陆续的启奏,都是关于南方涝灾的事情。
真是一群从众人物,刚刚没有一个人启奏,有人率先提出来后又争相附和。
但这么多人附和,都没有一个人提出准确的解决方案。
顾眠站在一旁看着那些人叽叽喳喳的说着废话,而陛下却没有阻止,只是摸着下巴眼睛微眯,好像在沉思?
他其实很想知道陛下会如何处理此事。
被他注视着的柒酒并没有在意下她们的吵闹,而是沉思一番才道:“所以,谁愿意去呢?协助当地官兵度过这次难关。”
她的话音刚落,刚刚还有些喧闹的人群突然寂静,鸦雀无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露难色,显然,她们并没有料到柒酒这突如其来的发问。
她们只是想表现出为国为民的姿态,并不想亲自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但柒酒显然并不想让她们逃避,既然处在这个位置,享受着其中的利益,那么她们就得承受其余的结果,比如这种费力的事情。
为国为民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怎么?难道你们都不想?刚刚表现出来的忧愁都是在骗朕?”
“臣等不敢。”
柒酒的发怒让那些大臣忐忑不安,她们以最快的速度跪倒在地上表明她们的忠心,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罪名,她们没有一个人能够承受。
看着地上跪倒的一片柒酒眉尾上挑,眼神凌厉,“不敢?朕看你们没什么不敢的,既然你们说不敢,那么就推选一个人出来去解决,立刻马上将人推选出来,明日就启程。”
这些大臣就是闲的时间多了,所以一天天的就知道勾心斗角。
既然她们没什么事情做,她不介意为她们找点事情。
柒酒的话一出那些大臣都面面相觑,她们选人?
这是选人吗?那不是让她们得罪人吗?
所有人心中都是这个想法,因此没有一个人出声,她想要逃避,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她们才不想做。
“嗤。”
顾眠一直关注着情况,见那些人低着头逃避终于忍不住嘲讽,他的出声也打破朝堂上的尴尬氛围。
“顾爱卿这是何意?”
柒酒凌厉的眼神这次落在顾眠身上不过尽管她的眼神足以震慑他人,可顾眠却丝毫不害怕,反而内心升起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就好像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终于看见自己的那种满足感。
他嘴角微微上扬,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开口。
“陛下,臣有推选之人。”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大臣都眼露恐惧的看着他。
顾眠多疯她们是知晓的,他做事从不给人留情面。
真是有些害怕她们的名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哦?何人?”
柒酒心里有一个猜测,不过他还是疑惑的询问顾眠。
顾眠的眼神在那些忍不住瑟瑟发抖的人身上转一圈,随即不慌不忙的看向柒酒,说出那个他认为合适的幸运儿。
“莫莹。”
果然。
柒酒在心里点头夸赞顾眠,果然是懂她的人,不错。
不过面上还是一副为难的模样,“莫爱卿?可是莫爱卿最近告假,应是有着急事,怎可如此?”
“为陛下鞠躬尽瘁是我们的幸运,臣以为她会理解。”
“是啊,为陛下鞠躬尽瘁是我们自愿,也是臣之幸。”
“莫大人一定会理解的,她对南方的涝灾也是时刻关注,如若不是家中有事,她肯定会主动提出去南方的请求。”
“……”
“……”
那些担心火会烧到自己身上的大臣此刻恨不得长几百张嘴,只为让陛下不要盯上她们。
谁去都是去,那么莫莹去也是一样,谁让她并不在这里,而且也被那九千岁给盯上了,她们能够不满足九千岁的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