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不觉得咱们的女儿变化有点大吗?”钱老爷收起一贯的弥勒笑,少有的严肃的说。
“老爷,你还记得之前的那个云游的高僧吗?他曾说过,千千五岁后会慢慢好转的。”
“但夫人不觉得现在千千太聪明了吗?考虑问题也全面,不像是一个孩子能想出来的。”
“老爷,你是怎么了?女儿聪明伶俐不好吗?你可别吓我。”钱夫人急急的说。
“我怀疑……”
“你不用怀疑,千千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我生的,我能感觉到,而且她身上的胎记和小时候一模一样。”钱夫人抽噎道。
“好好好,我又没说什么,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老爷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孩子好不容易变聪明了,我有时真害怕这是一场梦,一梦醒来千千又呆傻了。”钱夫人轻轻捶打着胸脯。
“如此,等我们百年之后,千千可怎么办呢?她可是连个亲人都没有,我每每想到这,就心如刀割。”钱夫人眼泪哗哗的掉下来。
钱老爷默然了,我也是啊,每每想到孩子的以后,也是整宿整宿睡不着。
“唉,夫人不要伤心了,以后我再也不说就是了。”
“嗯,”钱夫人还是止不住的流泪。
钱老爷长叹一声,拍了拍钱夫人的肩,就起身去书房了。
夜半,月明星稀,一股微风飘过。
钱老爷正在书房算账,嘴角勾起,看着账册上的数字,掩饰不住笑意。
“主子,来消息了。”
“进来。”
书房门无声推开,又悄声关上。
钱老爷还是端坐着,身子未曾挪动一分,眼睛始终看着账册,眼皮都未抬一下。
“主子,京城的消息。”黑衣人双手呈上一封信,退到一边。
钱老爷接过信打开。
原来十多年前,潘森刚到京城上京时,在街角不小心冲撞了刑部尚书范明桂的公子范健,范健是范桂明的独子,被宠的无法无天无恶不做。
偏偏也巧,这个范健在被潘森撞到的前几天被人刺杀,身边死了很多护卫才保住了他的命,但他还是被刺伤了胳膊。
最后刺杀者被杀死,尸体被范健泄愤,用剑砍得都看不出人样了,被挂到城门口示威了三天,才被扔到了乱坟岗。
范健身体受了伤,他咽不下这口气,那几天正跟疯狗似的到处抓人,潘森又正好撞到了他的伤口,伤口裂开了疼得范健当场就嗷嗷大叫。
“他是叛贼,赶紧给我抓起来,明日午后问斩。”
“公子,对不住,冲撞了你,我不是叛贼,我刚到上京……”潘森急急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人堵上嘴,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扔进了大牢。
潘森欲哭无泪,真是倒霉透顶。
潘森仰天长叹,盘坐在阴暗潮湿的大牢地上,低头沉思,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