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莲脸色难看,心口起伏,心里恨阎罗就是个木头人。没有男人敢对白玉莲如此的,就是阎罗的堂叔,阎府现在的当家人,也是对白玉莲垂涎三尺。白玉莲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跺了跺脚,跑了出去。
“精神不错,走吧。” 阎罗瞧了一眼阎宋。
堂弟傻了似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刚刚白玉莲出来的时候,冲撞到他。他闻到了芬芳的香气,手臂感受到那一霎软玉触感,让阎宋神魂颠倒。
“喂!”
一声断喝。让阎宋回过神来,看到阎罗的脸离他的眼睛仅有三寸,死死盯着他看。阎宋慌慌张张回应道:“好、、、、、、好!”
阎宋实际上,公鸡未打鸣,就起来了,他整夜忐忑不安,根本无法入眠。便干脆起床,在窗前边,坐等天明。如今的阎宋,一副熊猫眼模样。
阎罗不再管他,堂弟脑海的念头,在往昔也许他没注意,只是如今还有什么能瞒得了他的呢?
“时辰不早了。”阎罗从阎宋的侧边走了出去。
很多东西,即使看破了,也没有必要点破。对一个装睡的人,即使喊破喉咙,他也不可能醒悟。对于无意义的事,阎罗不想做,也不屑去做。
阎罗和阎宋,一前一后,走在司幽部落的街道。街道早就不冷清了,年轻的少年,涌现了出来,朝着同一个方向移动,目的地只有一个-----司幽宗庙。
“咦,那不是阎罗和阎宋吗?”
“哦,神童阎罗,就是走在前头那个、、、、、、他身后的,是没出息的阎宋。”
“一块冰,一根木头,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哈哈,确实够冷!够酷!木头配冰块,也是一绝。”
、、、、、、
路上的孩童少年,议论纷纷,有的冷嘲热讽,有的十分好奇,多瞟了两眼那传言中的‘神童’。
阎宋低着头,默默跟在阎罗的后面,他早就麻木了、‘躺平’了。
东方的天际,太阳露出了一角,照射到阎罗的身上,拉出长长的人影,那影子印在了阎宋的脸上。阎宋看到了,阎罗挡住了他的阳光。
阎宋低着头,跟着地上的影子走,他的心口越来越阴郁,乃至于感觉快要窒息。阎宋他感觉他自己张大嘴巴想吸入空气,但空气却从他的嘴边流过,顺着影子流向前方!
“木秀于林,人必妒之。龙游于河,虾必戏之。” 阎罗淡淡呢喃,他并不想和那群白痴起无谓争执。
阎罗明白,这只是开始,在明悟了‘庸才’天赋之后,被别人嘲笑、白眼、刻薄、戏弄、冷待、、、、、、那将成为日常,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早就‘唾沫星子’淹死。
众口烁金,积毁销骨;恶语凉言,毁人一生。
阎宋俞来俞重的呼吸,阎罗早就察觉。
阎罗自然明白堂叔堂婶,那些好手段。安排了白玉莲来服侍阎罗,既是眼线,也是押宝。一旦阎罗真如预期是个‘天才’,将来有了前途,自然不会忘了他们的恩情。同时他们就安排了第二手,给阎宋安排了老嬷嬷,实际就是让阎宋羡慕、妒忌、恨上阎罗。离间了兄弟情,让他们产生裂隙,自然更好把控住阎罗或者阎宋,即使他们长大了,也不会合力讨要阎家的遗产。
天下悲剧事,多是人作妖。
数百年前,阎罗太天真,阎宋可又太白痴,被堂叔堂婶离间,早就没了兄弟情谊。如今的轮回,似乎也是同样的结果。
阎罗心想,明悟仪式后,他们最好不要来惹他;惹到他,肯定不会让他们有好果子吃。
阎宋必然能弹压并驯服,白玉莲这个小狐狸,也可以收了房。嗯,不能忘了堂叔堂婶、首玺尊者,整治他们的手段可多着呢。
“然而,没必要这样做、、、、、、” 阎罗自言自语。
即便是同族血脉又怎么样,断了感情,还不如一个陌生人,你们无情,就不要怪我无义。
即便是白玉莲小狐狸,倾国倾城又能怎么样,莫得真心和爱念,那便是一副皮骨。想暖阎罗的床?白玉莲还没资格。
即便是堂叔堂婶,首玺尊者又怎么样?那只是光阴里的尘埃,干嘛枉费心机、处心积虑来拍落尘埃,结果还弄脏了自己的手。
哼哼。若是不挡住阎罗的道,管他们作甚?阎罗走自己的路,才不管别人是去做梦还是玩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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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黏鬼佐线,就发了神经病,和‘脑子进水’一个意思
注释2:冇(mao)有,广东话方言,就是‘没有’意思,粤语发音‘母有’。如果你在广东有人说‘母有’,就是没有。
想在文中穿插些有意思的方言,全国各地都行。若是你们家乡有什么有趣的方言,欢迎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