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身,属于是自小就被掰直了,长得自然喜人。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沈楠之闭上眼不去看方蕴,今日这群少年骑马,他不会,那就只能牵马。
算计着对自己最有利的过程,一路摇摇晃晃到了目的地。
这一次,方蕴率先下了马车,也不等沈楠之,直接奔着其他人而去。
沈楠之下马车时,那群少年已经走出一大截,只有两个少年等着他。
这二人,一个便是秦百初,另一个就是初见时调笑过他的人,好像叫做陆长奕。
沈楠之一下马车,便朝着两人笑了笑,互相打了招呼,其实他们并不算太过熟识。
不过对少年人而言,至少认识了,就不该将人撂到一边。况且只是等等而已,算不得什么。
如此一来,三人结伴而行,追赶上那群少年,秦百初看着沈楠之,问着。
“这一个月,怎么不见清平出门?也不找我们玩?”
“清平在家研读,没时间出门,”沈楠之应声,要不是一出门就是一大群人,容易惹来人围观,他铁定天天出门。
“哦?那学得怎么样?”陆长奕好奇的出声,那声音轻柔得,仿佛沈楠之是易碎的娃娃一般,全然不似初见时那般大嗓门。
“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嗯?清平你别谦虚,快说说看!”秦百初催促着,沈楠之只好面上不好意思的回着。
“教书先生也称赞清平学得快,写的好。”
话落,就听一道极为欠揍的声音响起。
“嘁,那些个教书先生,都是拿钱说好话的,专门哄骗你这样的傻子。”
这话,让沈楠之抬头看去,就见孟子归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少年穿着骑装,看上去利落飒爽了许多。
只是那张脸,和那语气,依旧欠欠儿的。
也不等沈楠之回应什么,就听孟子归又道,“你那教书先生,是哪个贡士?说来少爷我帮你提提意见。”
这下,沈楠之握紧手,回着,“先生不是贡士,先生是个儒雅的秀才。”
“秀才?哈哈哈……”
孟子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还真是秀才,当即放开大笑,又在沈楠之疑惑的目光中应声。
“一个穷酸秀才,为了钱财哄骗你这个傻少爷,也是常理。要不你在此地写几个字,让本少爷品鉴品鉴?瞧瞧那穷酸秀才都教了些什么?哈哈哈……”
又是几声大笑,沈楠之的面色却沉了下来,他看着孟子归,声量放大了几分。
“你可以羞辱我,但我不允许你羞辱先生!先生虽是秀才,却是见多识广,博古通今,学问也是极好,我从中学得许多。”
“你未曾见过先生,便恶语相向,并非君子所为。清平今日愿意写字,以平先生不白之冤,只是,这位公子也需向先生道歉!”
大约是从未见过沈楠之这般强硬的态度,几个人都怔愣住了,还是孟子归最先反应过来,他眸色异样的看着沈楠之。
最后只是道,“好,你字要是写的不错,本少爷就收回对你教书先生所说的话。但是……”
话头一转,孟子归的神色锋利了几分,“若是写得差,你今日便要给本少爷当一天的奴才,如何?”
“……”
好一阵沉默,沈楠之应声,“是向先生道歉。”
如此,二人对视着,孟子归只得摊手,“好好好,道歉。”
这下,沈楠之才应声下来,而孟子归身边的奴才也拿来纸笔递给沈楠之,沈楠之将纸平铺在相对平稳的地上。
在众人的围观之中,提笔落字,只见那白纸之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分明的字。
其形如游龙,其貌如上京,既有其规整之形,又有其自带之貌。
这样的字,没人会说上一句“不好”。
便是孟子归自己,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他看着那几个字,又看眼执拗的沈楠之,愿赌服输的开口。
“我向之前对你的教书先生所说的不好言论,说声对不起,是我浅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