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猛的伸出手,食指跟中指朝着女鬼也可以称之为谢府老夫人的眼睛捅了过去。
不过没有捅中,老夫人的反应很快,她倒立着飞了出去。
这也给了安槐从床底爬出来的时间,只是刚出来还没来得及跑,腿软的踉跄跪在了地上。
安槐无语的想骂句脏话。
老夫人四肢蹲在桌子上,像是野兽一样警惕的打量着安槐,见他突然跪下还以为是什么新的招数,往后退到了桌子边缘。
安槐看见了,有点想笑,但他现在没立场笑,毕竟他是弱势的一方。
老夫人反应了过来,漆黑的眼珠子迸发出杀意,张开四肢朝着安槐飞扑了过来。
安槐抓起床上的枕头当武器抡了出去,老夫人飞到半空,脑袋滑到一边想要躲过。
安槐狡黠一笑,下一秒枕头虚晃一招朝着肚子砸了过去。
枕头里装的是秕谷,挺沉的,打人也很疼。
打鬼的话——
老夫人没有停下,尖锐的指甲一滑,秕谷撒了一地,安槐手里只剩下了枕头皮儿毫无威力。
艹了!
近在咫尺,躲不过去了,这次八成得见血,安槐冷静的分析着该如何将伤势降到最低。
“砰”的一声,有东西从房顶掉了下来,直直的砸在了他的面前,以及将老夫人砸趴在了地上。
砖头瓦砾堆的像个坟头埋住了老夫人,安槐离得近难免被误伤,但有道身影及时挡在了他的跟前。
身影逆着月光而来,高大轩昂,带了十足十的安全感。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来晚了。
白木后怕的手在发抖,他将安槐的头摁在自己的胸膛,把身后的瓦块隔绝,砖头砸在他的后背上,白木屹立不动像是没有知觉。
没有看清脸,安槐也知道来的人是谁,白木身上有一股独特的香,能安神,让他绷着的神松懈下来,安槐嗡里嗡气的道:“你怎么来了?”
白木好一会儿才说话,声音带着哑意:“担心你。”
他一只手抚着安槐的后颈,另一只手搭在安槐腰上,手上用力恨不能将安槐嵌在自己身上。
安槐吃痛的哼了一声:“可以放手了,我没被鬼弄死,要被你给勒死了。”
白木慌乱的听话松手,垂着眸子像是做错事挨训的孩子:“对不起。”
安槐看着他,看着看着噗嗤笑了出来。
“我现在特想说一句话。”
白木抬起了头:“嗯?”
安槐咳了一声,眼底盈着笑意:“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多么经典的霸总语录,不过还挺符合场景的。
白木愣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安槐:“没什么意思,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白木还想继续问下去,他总觉得要是不问清楚自己会吃亏,但身后的老夫人动了动看样子要挣扎出来了。
安槐神情一秉,拉了人就跑:“走,我们打不过她。”
“我能打。”白木看着交叠在一起的手,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恋战的心敛了起来,跟着安槐往外跑着。
顺便手握的更紧了些,嘴角也勾起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