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柏道:“晓萍今天有些不舒服,红梅在家照顾她了。”张孟柏的女儿叫张晓萍,妻子是青山城范家嫡系,范红梅。
说罢,张孟柏又向方子墨做了重复的解释,这是对待客人的尊敬。
然后,他转向白娴凤和方鱼问道:“这是弟妹和小方鱼吧!”方子墨赶忙介绍,众人又是一番见礼。
方鱼的座位与张孟柏相邻,刚才见礼时,张孟柏还用手扶了他,这让方鱼从张孟柏身上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料味道,这是一种药师常用的香料,用来压制身上沾染的药材味道。前世方鱼也常用,太熟悉这个味道了,这让他不由得琢磨起张孟柏的身份来?”
果然,只听张兆阳介绍道:“孟柏现在是张家珍药阁的掌柜之一,同时也是六品药剂师,在看病、制药、养生方面都有不错的造诣。”
方子墨道:“孟柏兄长是咱们青山城著名的药师,子墨久闻兄长的大名。”
张孟柏道:“子墨,你小方裁缝的名声也不小的啊!”
一旁的张孟松道:“药师、器师被称为修炼辅助的两大行业。子墨这制衣算是器师的一类吧!”
方子墨答道:“是这样的,制衣发展下去是制器师的一种,法衣宝装被归为器械类。厨师发展下去的灵厨是制药师的一个分支。”
只听张兆阳道:“子墨,我下午不是说要找个药师给小鱼儿看看吗?”
闻言,方子墨眼前一亮,虽然已基本确定自家儿子没受到真元冲刷的影响,但要是能有专业的药师帮忙看一眼,那就更好了!于是扭头看向了张孟松。
张孟松回以微笑,只听张兆阳说道:“不错,孟柏正是合适的人选,自家人,又经验丰富!”
方子墨道:“那就辛苦孟柏兄长了!”
张孟柏道:“小事儿,小事儿!”然后他转向张兆阳道:“这会儿就看吧!一会儿吃饱了,气息受到食物影响,会看不准的!”
张兆阳道:“就是这个意思,要不去偏厅?”
张孟柏道:“后堂吧,找个安静房间。小鱼儿先去做个运动,不要累着了,只要把气血活动开就可以。”
方鱼对这突如其来的安排表示无奈,刚吃了没几口饭,还饿着呢!
张正纯主动站起来,对方鱼道:“小鱼儿弟弟,我带你去后院,咱们沿着连廊跑一圈就行!”
方鱼道:“麻烦正纯哥了!”
方子墨对张兆阳道:“大伯,这样是不是太打扰大家了,咱们改日也行啊!”
张兆阳道:“都是自己家人,有什么打扰的,早些帮小鱼儿看看,也省得你们夫妻俩再担心。”
方子墨道:“孟柏兄长来了都没坐下吃口菜喝杯酒……”
张孟柏道:“吃饭是小事儿,下午家父就交代这件事儿了,早一天看过,早一天安心!我先去打坐一下,需要静心凝气!”
说罢,不再啰嗦,自己找地方打坐静修。
白娴凤不明所以,就偷偷问方子墨怎么突然要给方鱼检查身体,方子墨便将下午聊到的内容简单描述一遍。白娴凤闻言大惊失色,双手抓紧了方子墨的胳膊,眼圈有些泛红。给方鱼做真元冲刷的人是白家老祖,她感觉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
张兆阳见状劝解道:“子墨媳妇,你放宽心,没子墨说的那么严重,从现在的结果看,都是向好发展的!”
听得此话,白娴放神色稍缓,但依然紧紧握着方子墨的手。
用不多时,后院一间静室备好,张孟柏和方鱼也都就位。诊断需要安静的环境,所以张兆阳等人都被张孟柏请了出去。
张孟柏让方鱼放松坐好,将手腕露出,张孟柏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搭在方鱼手腕上,这是最常用的真气探查之法。
方鱼闭上眼睛,用内视的方法观察张孟柏送入体内的真气。先是一条,再是两条,最后第三条真气也钻进来,内气游走在方鱼的体内各经脉,不多时,其中最早进入方鱼体内的那条真气被耗尽,自行崩溃,然后是第二条、第三条。但此时还未探查完,张孟柏再送入三条真气,继续探查。只是片刻的功夫,张孟柏已经眉头见汗。
方鱼见状暗自点头,心道:“这张孟柏的修为也就刚到可以帮人探查经脉的地步,幸亏刚才趁跑步时,把一部分聚成团的内气打散,另一部分内气收入丹田,不然他今天可不会有这么轻松。但从熟练程度可以看出,他做这种探查次数应该是非常多了,估计因为是嫡系,经常要帮张家人来做的缘故。毕竟身体的好坏对于修炼家族来说是需要非常保密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说不定会被别人拿来做文章。另外,这张孟柏也是非常有分寸的人,一些关键部位的经脉,包括丹田,他都没有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