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藻是女子,夜里住在这还不用避嫌。
卢藻刚要退下,外面却传来了不小的动静,说是闹了野贼。
王越匆匆领着年幼的天子赶来。
卢藻留下部分人马看守,便带着人去拿贼了。
“贼在何处?”
“几个常侍住处。”说话的小黄门面色发白,嘴皮子也在抖。
至于嘛,几个蟊贼吓成这样,太监就是太监,果然没种。
卢藻内心厌恶无比。
她老爹被宦官陷害多次,她能不厌吗?
当卢藻赶到时也傻眼了。
好家伙,院墙上人连人、肩扛手提、攀附而出,跟一群蚂蚁搬家似得。
这叫贼?这是明抢好吗?
小太监们吓得抱团挤在一个角落,大宦官们则不知藏到何处去了。
“好大的胆,竟敢摸到北宫来行窃!”卢藻娇斥一声,提枪便冲了过来。
为首的贼左手抱着一颗珊瑚,空出右手挥刀,向卢藻砍下,同时“咳”了一声。
卢藻认出了对方:这不是鞠义吗!?
于是乎,双方一阵演。
鞠义的人象征性丢下一些金银宝物后,便‘逃’走了。
“为何不拿住他们!?”
见贼走远,张让才从藏身处钻了出来,怒而问责卢藻。
“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出力,而是力所不逮。”卢藻哼了一声,指挥手下的兵:“地上东西全部捡了,送到太后那去。”
“不行!”赵忠面色一变:“这是我们的钱物!”
“哦?你们哪来这么多财物?”卢藻揶揄一笑:“还有,你们的不就是太后的吗?难道你不愿献给太后?”
一众宦官恨得咬牙切齿:这女人拿他们的钱财去献佛!
“我们也去找太后!”
“秦覆之和南宫卫士令渎职!”
宦官们也闹到了何后那。
太后宫内,听到王越说贼人只闹了那一处,何后也安心下来。
正打着瞌睡,又被张让赵忠等人闹醒,只能强打精神:“结果如何?贼人可曾落网?”
“启禀太后!我们损失惨重!”孙璋愤然道。
何后蹙眉,看向卢藻,卢藻则道:“宫中无一人亡,贼人只打了一些人而已。”
何后表情缓解,点了点头:“那也不算甚大事,退下吧。”
“太后!”赵忠满脸悲愤:“虽无人伤亡,却盗走财物众多!”
“财物皆已取回。”卢藻一挥手,金银珠宝全数送了进来:“近来宫中不太平,先帝又在彼处多藏值钱之物,不如太后将之取回。”
一句话,这些东西就成了刘宏的‘遗产’。
这群宦官还没法反驳!
天下都是天子的,这些钱说是他的有错吗?没毛病。
何后笑颜如花起来:“善。”
她略做思索,又下令将一些金银分下给今晚出力的将士。
宫外的将士高兴不已,在外拜谢。
上去演了一顿就能赚钱,谁不高兴?
宦官们险些气炸了。
作为安抚,何后也赐了他们一些……
“太后!”张让深吸气,压住胸腔的血:“那伙人疑似秦覆之派来的。”
“这话可不能乱讲,前日北宫太平,全仰仗他出力!”何后脸色微有凌厉色:“张常侍可有证据?”
一个贼都没抓住,那能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