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脸上笑意朗朗,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身后跟着的侍从抬了两个箱子,看起来分量还挺足,应当是一些金银珠宝什么的。
人群自动站开一条道,萧濯负手走到君尘渊面前,下巴点了点那两个箱子:
“孤备了些薄礼,特来贺喜驸马与皇姑大婚,以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若是有人想挑剔驸马爷的不是,你不必同他客气,毕竟往后,你同长公主府可是荣辱与共,谁对你不敬,便是对长公主不敬,相信在座的诸位,也晓得此理。”
众人心知太子这是来给君尘渊镇场子的,有意想讨好驸马爷的人当即出声附和,顺带拍了一通马屁,倒是把气氛弄得和乐融融。
褚瓯瞧了眼太子,识趣地转身离开,找别人搭话去了。
君尘渊唇角一扬,视线看向褚炎朔:“褚大人还真肯赏脸来喝一杯喜酒,我心中着实高兴,来,敬你一杯。”
褚炎朔端着酒杯不动,丝毫没有要与他互相敬酒的意思,不带情绪地笑了一声:“天子嫁妹,自然要来,乃礼数如此,驸马爷应当晓得。”
言外之意就是——不来会被人指责礼数不周,可不是故意讨好你才过来的,你可别自作多情。
说完后,褚炎朔朝萧濯行了一礼,告辞离开。
这时,卫贺衍也施施然来到长公主府。
两个随从奉上来一个木箱,在君尘渊面前打开,里面躺着一尊精致的送子观音。
君尘渊:“……。”
沈煜希:“……。”
萧濯瞧了眼那尊送子观音,神情微妙。
他是知道的,沈煜希给君尘渊送的礼便是一尊送子观音,结果西南王居然也是送这个,可太巧了,巧得像是故意的。
而且从外观来看,西南王这一尊比沈煜希那一尊还要大上许多。
沈煜希咬了咬牙,十分肯定卫贺衍这厮是故意要跟他对着干。
狗日的!
“祝驸马爷与长公主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卫贺衍淡淡丢下这一句话,也不待君尘渊回答,便自顾自找了处安静的地方喝酒,他生得一副阴戾之相,又是出了名的嗜杀成性,故而没人敢上前搭话,只时不时偷偷瞄他一眼。
沈煜希心情不爽,喝了口酒,忽而用力拍了下君尘渊的肩膀:“等我回去后,一定让人打造一尊比卫贺衍还要高大的送子观音给你!”
君尘渊脸色变了又变:“……大可不必。”
“不!”沈煜希兀自较着劲:“你必须得要!”
君尘渊不想搭理他,没吱声。
萧濯拍了拍沈煜希的肩膀,温声道:“别气,西南王送得比你大有什么用?尘渊只属意你那一尊,等下他会让人把你那尊送子观音摆放在寝殿里头,天天看着,西南王那尊,太大了,只能放库房里好生收着,你的那尊,小得刚刚好。”
沈煜希想了想,心情又好了起来。
君尘渊:“……。”
摆着一尊送子观音在寝殿,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脸了?
萧濯看着他:“你是要一尊比西南王还大的送子观音,还是要小的摆寝殿里?”
君尘渊果断选择了后者,招手吩咐婢女去把沈煜希送的那尊送子观音摆到居住的寝殿里,等萧濯带着沈煜希去别处喝酒时,他才恍然反应过来。
凭什么要二选一?
他可以不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