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陶夭夭轻挑眉梢,正准备凑近沈之渊,对方却更快一步凑了过来,捧着她的脸颊,在她额心近乎虔诚地印上一吻。
几乎不带任何情欲,陶夭夭却感觉到这一吻,几乎倾注了沈之渊所有的温情与心意:
“终于娶到你了,夭夭……”
陶夭夭的嘴角不受控地弯起,用力点了点头:
“嗯!”
沈之渊的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牵起陶夭夭的手起身:
“来。”
陶夭夭虽然没问出口,可眼中闪烁着大大的疑惑却被沈之渊看了正着,无奈轻笑:
“虽然巫族乃至整个灵犀谷都没有闹新房的习俗,但交杯酒还是得喝呢!”
“对哦!”
陶夭夭恍然,跟着沈之渊来到不远处的桌案前,接过沈之渊递给她的红玛瑙酒杯,与他手臂交缠,如鸳鸯交颈般各自饮下了交杯酒。
酒香浓醇,却不如此眼前之人醉人。
分不清究竟是谁先靠近的谁,就这般自然而然地吻上了,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倾向。
便是脑袋混乱得很,陶夭夭心底还牢记着沈之渊体内还有余毒这件事儿,克制着抽离间,意外把住了沈之渊的脉搏。
出于多年行医的本能,陶夭夭一探之下,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沈之渊明显感觉到她的异样,还以为是自己的不克制惊到了她,用尽毕生的自制力才抽身出来,嗓音哑得不像话:
“夭夭,为夫先去沐浴!”
言罢,沈之渊逃也似的转身离去,徒留还未从方才探到的脉象中回神的陶夭夭。
沈之渊之所以跑那么快,因为他感觉若是再多待一刻,理智之弦会直接崩断,自制力也会彻底土崩瓦解!
他的身体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是他的夭夭费尽千辛才调理好的。
只差临门一脚,他无论如何也得守住了。
大不了余毒清除后,再加倍补上洞房花烛欠下的便好。
也亏得巫皇的寝宫够大,能容得下硕大的浴池。
而且这浴池之水,是从灵犀谷被最清澈的天然水流入而建造的温泉。
让沈之渊不必跑去澡房沐浴,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误会。
直至听到落水声,陶夭夭的才骤然回神,喃喃自语:
“不会吧?不会吧!”
方才探脉的时候,她发现沈之渊体内的余毒,居然奇迹般地消失了!
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消失,未免也太凑巧了吧?
难不成,老天爷垂怜他们历经千辛,要给他们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
不对!
沈之渊的余毒突然清除,肯定是有契机的。
前一次她给他探脉的时候,余毒都还有。
这才多久没给他探过脉呀?
对了!
自前几日从巫族的“七星塔”出来,陶夭夭就没有给沈之渊探过脉。
难不成……是“七星塔”!
这玩意儿不仅能够赋予巫后未来人选不一样的神奇血脉,还能革新巫皇身上的血脉不成?
对于这等怪力乱神的事情,陶夭夭只能尽力去摸透其规律。
只不过,方才一探时间太短太过突兀,向来对自己医术有信心的她,头一次产生了不确定的想法,决心要细细地再探听一番。
听着屏风另一面的流水声,陶夭夭计上心来,并没有急着过去,而是先卸了这一身略显繁琐的“装备”,只着了绣了富贵花开的肚兜和亵裤,外头批了一件宝如薄如蝉翼的红纱。
待陶夭夭不紧不慢绕到屏风后,呼吸就跟着一紧。
此时的沈之渊背对着屏风泡在浴池中,一身的喜服早被他脱了丢在一旁。
远远看去,倒三角的身形蕴含着无限的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