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沈之渊已经在那处等待了多时,一见到她就“飘”了过来,毫不掩饰自己幽怨的情绪:
“你又迟到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陶夭夭无形中撒着娇,她知晓沈之渊就吃她这一套,还主动朝他身前凑,“阿渊,我跟你说个大秘密,原来陶明居然与陶崇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说那家子人怎会这般不要脸面?看来以前我下手还是不够狠!”
闻言,沈之渊只稍愣了一瞬,便了然:
“如是嫌不够解气,我帮你再去出出气?”
“那倒不必!”陶夭夭不是同情心泛滥,而是觉得恶人自有恶人磨,她如今要做得事情可多着,犯不着在那极品一家身上浪费时间。
前提是,那一家不要再犯到她和亲朋好友的头上来。
话虽如此说,沈之渊却将此事记下来,次日起来便写信给远在东辰的兵部尚书林括写了信。
而陶明,也因最大的后台沈之修不在京城,被林括折腾得异常凄惨。
这些都是后话。
现如今,沈之渊自然更在意与陶夭夭相处的点点滴滴:“夭夭,我们的队伍过两日应该就能到达灵犀谷,你可会出面迎接我们?”
“这么快?!我还不他清楚他们会不会安排我。”陶夭夭诧异间,想到另一则问题,“这一路,沈之修有没有为难你?他知道你腿好了吗?你不是说沈之齐会代表酋长国的皇室来吗?那到时候双方会不会起什么冲突?南灵那个疯婆子不会也来了吧?!”
一连串的问题,弄得沈之渊哭笑不得,只能耐心得一一回答:
“沈之修并未知晓我腿已经好了,但我的替身似乎中了他下的蛊毒,到了灵犀谷,恐怕要麻烦你或者玥姨替他解除蛊毒。
八弟那边有酋长国撑腰,大可不必担心。
至于南疆那边······南灵确实也来了,她若在再敢对你出手,我自是不会跟她客气!”
闻言,陶夭夭放心了不少,却敏锐地发现了沈之渊言辞中的问题:“你的替身?那你如今在哪儿呀?”
“秘密。”
沈之渊难得卖了个关子。
陶夭夭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啧!阿渊这是开始调皮了哟?想必你那替身定然能将你模仿得微妙微翘,我若是思念成疾,见到他的时候一下子也分不出真假,将人家给……”
“你敢!”
沈之渊丹凤眸微沉,墨浪泛滥。
陶夭夭可不怕这“意识形态”的沈之渊,反倒越逗越勇:
“怎么不敢呢?若是不与‘瑾王殿下’亲密些,就阿渊这长相,指不定会迷倒多少女子,我得先宣示主权呀!”
“呵!从前怎就没见你这般爱宣示主权了?”
沈之渊冷笑着磨牙。
陶夭夭却直觉得冤枉:“怎么可能!当初在‘清坛诗会’上,我给你画那画,题那诗,还有赠你那青薰墨,不都是宣示主权的做法?倒是你,也没见当众对我表白过几次!”
这下,陶夭夭反倒好像不痛快了。
沈之渊简直要被她气笑了:“是吗?我怎么记得,某人送青熏墨的初衷,是将其当成了药引?还有,某人去逛青楼左拥右抱的时候,被我明晃晃地搂在怀里亲了,还要如何当众宣示主权?”
“你还好意思说!”
陶夭夭的美眸中闪过无奈,“我那时可是男装!男装!你那一吻,害得京城大街小巷那段时间皆以为瑾王殿下你有断袖分桃之癖,找了陶三小姐当掩护!你还好意思翻旧账!”
顿了顿,陶夭夭赫然警觉:“还是说,阿渊你爱的是男装的那个我?那……你对我不会真的很勉强吧?”
闻言,沈之渊脸都黑了,每一个字仿佛都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对你是不是勉强?待你验证后,自会知晓!”
向来禁欲之人,赫然说出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话,陶夭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却不怕死地继续道:
“那,我可等着验证哟!”
沈之渊眼神幽幽,似笑非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