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东辰皇宫,如若没有皇长孙帮助设局,他们恐怕举步维艰。
“这……”
淑妃有一丝犹豫,不是怕她暴露诈死的情况,而是担心皇长孙清栩未必会信得过她。
思来想去,淑妃想到自己老态龙钟的父皇,心一狠:“夭夭,你带我去见一个人,他是皇长孙的武学启蒙师,一直对酋长国皇室忠心耿耿,皇长孙便是不信我,也一定会信那人!”
“谁?”
“大将军蒙弈。”
……
东辰国,宫中死牢中,沈之修颓然地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他已经被关押在此处三天三夜。
从受万人敬仰的天之骄子,到落魄的阶下囚。
虽说死牢中的狱卒知晓他原先的身份,倒不至于为难他。
但他们看向他的眼神,再无往日的尊敬与仰慕。
这对骨子里向来高傲的沈之修来说,无疑是将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比任何刑法都让他无法接受。
他克制着没有崩溃疯狂,已然是自己的极限。
他甚至不去跟任何狱卒交流,就怕对方一开口的语气,就会成为压断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午夜,本该无风的死牢中却赫然刮过一阵阴风,四周突然变得黑雾弥漫,伸手难辨五指。
狱卒和死牢中的犯人们被黑雾包裹后,接二连三地纷纷陷入沉睡。
唯独沈之修清醒地坐在黑雾中,显得异常孤寂又可悲。
一个他最不愿听到的声音,自他耳畔响起,无情地奚落着:
“呵呵呵!沈之修,几日不见,你竟落魄到阶下死囚的地步,本宫原以为你只是体内龙气稀薄,原来你是根本就没有真龙之命呢!啧啧!”
“胡说!本王只是暂且困于此而已,父皇只是在气头上,面子过不去罢了!”
沈之修低吼出声,仿佛只有这般,才能压下他心底不断扩大的慌乱,
“何况,琅琊城难民不都可没事吗?沈之贤也好好地活着!便是父皇最恨通敌叛国之事,在没造成实质性危害之前,他一定会念及父子之情的!”
“哦?是吗?”
神秘女子却不为所动,“可你都被关在这里三日了,你父皇若真念及父子之情,为何见都不与你见上一面?甚至,连个信都没让人通传给你?”
顿了顿,神秘女子却故作扭捏讶然:
“呀!该不会,他正在拟要将你斩首示众的圣旨吧?”
“不!不会的!父皇不会这样对我的!”
沈之修有些声嘶力竭,总是平静傲然的凤眸隐隐有崩碎的迹象:“本王的母妃不会不管本王的,母妃她一定有办法!”
沈之修心目中的荣贵妃,一直是神秘而强大的,他甚至到如今都还看不透自己的母妃。
神秘女子却再次朝他泼了冷水下来:
“你母妃?如今在冷宫自身难保!哦!忘了提醒你,你父皇对你母妃的所有情况了如指掌,冷宫可是专门能禁锢住她的能力,你还指望她能来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