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的后背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怎么办？
被发现问题了，冰封鬼是不是要动手了？！
张凡的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甚至连欣赏“眼罩”下“永不过时的大白俩”的心思都没有了。
冰封鬼继续说道：“没想到你死后竟然成为了一名医生，抱歉，当初的我不该杀你的……”
张凡觉得自己应该挂一个耳鼻喉科。
他怀疑耳朵出现问题了，竟然听到了冰封鬼在道歉？
是耳朵疯了还是冰封鬼脑子出问题了？
要不给她挂个精神科？
“无需道歉，生死有命，我已经不恨你了。”张凡严肃地说道：“你的档案已经建立完成，这是你的就诊卡，拿着它去二楼皮肤科，那里会有专业的医生处理你的问题。”
“好的，对不起，谢谢你。”
冰封鬼道歉再道谢，然后神色木讷地去了二楼。
等她完全离开后，张凡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太可怕了！
面对一直看似平和实际却凶残到了骨子里的鬼，心中不恐惧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冰封鬼的性格又有些超乎了张凡的印象。
本以为她是个死板的杀人机器，却没想到也会放下身段向死在她手下的人道歉。
而且脸上的内疚是无法演出来的，她的内心真的感到愧疚。
是，她是应该愧疚！
那么多冤魂死在了她的手下，她确实应该内疚！
不过审判她是上帝的事儿，送她见上帝也不是张凡的任务。
把冰封鬼忽悠上楼后，张凡悠闲地躺在椅子上，心里没觉得多舒坦，反倒是堵得慌。
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忘记了啥来着？
张凡忽然面色一变，挺直了身板。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当个甩手掌柜，但却忽然想起来，楼上所有的医生，用的都是他的脸……
“完犊子……”
……
冰封鬼打开皮肤科的门，发现伏案工作的医生文质彬彬的样子。
看到有人过来，张甲凡笑着迎接。
“您好，请坐。”
冰封鬼一直盯着张甲凡的脸，一头雾水地走向了那张椅子。
她觉得这人的脸也很眼熟，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好像印象里的这张脸没有这么文质彬彬，反倒像是个流氓来着……
“请问您哪里不舒服？”
张甲凡声音温柔，很符合一名优秀医生该有的特质。
听到他的声音，冰封鬼忽然想起来了。
“原来是你！
没想到你死了以后，竟然也当了医生……”
“哦？”张甲凡一挑眉，“为什么要用一个‘也’字？”
“没什么，对不起。”
“不不不，没有对不起医生的患者，只有对不起患者的医生。
请问您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