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能给鬼看病？”
冰封鬼面无表情地站在前台，目光平静地盯着张凡。
如此平淡的模样倒是令张凡心中疑惑。
这女鬼没认出他来？
张凡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用的是一位陌生人的脸，与在太平间的时候，冰封鬼看到自己的脸不是同一张。
也就是说，现在的女鬼并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在太平间里被她杀死的那个人。
张凡松了口气，灵光一闪。
来看病是吧？
就是你之前想杀我是吧？
很好，那就别怪老子坑你了！
张凡笑道：“当然！我们这里不光给鬼看病，人、妖、动物，这世间的一切疾病，我们都能治疗！”
冰封鬼道：“好，我受伤了，帮我处理一下。”
说着，她便脱掉了外套。
一款老式的紫色眼罩出现在张凡的面前。
当然，眼罩之下的东西永远不会过时。
张凡看到冰封鬼的后背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看上去狰狞恐怖。
“你是想除去这条伤疤？”
“没错。”冰封鬼声音不近人情，“能做到吗？”
“当然可以，不过这个费用……”
“你们收冥币吗？”
“当然。”
“我刚杀了好几只鬼，有十万亿冥币左右，都给你们。”
张凡打了个寒颤，道：“恭喜您升级为本院vip用户，以后您来我们医院可以直接就诊，不需要排队。”
冰封鬼左右看了看，四周空空荡荡，“你这里好像也并不需要排队。而且……你这里看上去怎么这么眼熟？好熟悉的布局……”
张凡心里咯噔一下。
这座医院就是仿照市医院产生的，可以说是复制体。
里面的一切都与市医院一模一样。
而冰封鬼在太平间里被封了那么多年，对市医院的某些地方肯定很熟悉。
也是仗着市医院这些年没少改造，有些地方与当年完全不同，冰封鬼也只见了一面，没能完全认出来。
“所有的医院构造都是一样的。”张凡编造了一个理由。
冰封鬼点了点头，认同了这个说法。
“我先为你建档，然后再安排你去科室。”
张凡打开了电脑，双手在键盘上敲动。
冰封鬼盯着张凡的脸，眉头一皱，神色越来越疑惑。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可能是在电视上？我是本市比较出名的医生。”
“不，我很久没看过电视了。
你这张脸……
我想起来了，是我杀死了你，把你放在太平间。
你的尸体我一起待了好多年……”
张凡的手指悬在了键盘上方，怎么也敲不下去。
他忽然想起来了，这张脸的主人，那具被他解剖的尸体，是从太平间里拖出来的。
而冰封鬼在太平间里封印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认识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