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
只见王奇不慌不忙地挥起长刀,一道刀芒便迎着剑气斩去。刀芒和剑气撞在一起,发出剧烈的争鸣。
紧接着,王奇手中长刀横斩,刀芒如波涛一样,奔着山伯而去。
尽管刀势勇猛,山伯却不畏惧。一抖长剑,斜倾身体,避开锋芒,然后长剑一挑,剑气切向对方的手腕。
剑气袭来,王奇立刻后退,这一退,刀势颓了下来,反作用力震得他手腕生痛。
王奇恨恨道:“看来我不认真是不行了。”
一击而退,山伯没有再动,手腕长剑,静其身如山岳。
这时,奔到茅屋的骑士,正在形成合围之势。甚至有人开始捡柴火,扎火把,看来是打算采取火攻。
见此,山伯心急如焚。突然,他长剑直伸,剑尖犹如蛇信一般,直取王奇要害。却在剑势未至之时,凌空而起,转身奔向茅屋。
王奇避开剑气,刚要反击,看见山伯跃走,赶忙稳住身形。一提气,身子几个回落,竟然拦在山伯前头。
看着面前的山伯,王奇不由得得意一笑,道:“才过两三招就想走,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山伯一脸急迫,因为那边火把已经点燃。
王奇显然也不想再给山伯机会,运气握刀,绝技“三十六路回风刀”骤然使出,一刀接着一刀,如狂风暴雨一般倾泻而来。
山伯脸上变色,尽管学得孟府剑法,但他知道和王奇的差距。况且王奇的“三十六路回风刀”,一旦势成,就会连绵不绝,让人无暇他顾。
只是刀芒已至,山伯来不及多想,只能使出毕生功力,利用剑法的巧、灵,见招拆招。
拆得数招,山伯见被缠住,知道一时无法脱身,只好急切对着茅屋喊道:“惊寒,快,赶紧杀出来,他们要放火了。”
王奇一听这话,内心激荡之下,刀势竟然顿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却见山伯抓住这一机会,几个纵身,冲进茅屋院落。
王奇正要追赶,看见到从屋内走出的少年,却又停了下来。现在拦没拦住,区别已经不大。茅屋被围,更多的骑士也正在赶来,想必就算是一只小鸟,估计也是插翅难飞了。
如此一想,他便慢慢走到屋前,把长刀插到地上,双手握着刀柄,好整以暇地示意吹响号角。
“呜!呜!呜!”
随着低沉的号角声响起,正在追杀村民的骑士,在完成最后一刀后,收刀入鞘,纵马飞奔,赶来集结。
大风吹起,天色渐暗,黑色开始笼罩。只不过,曾经那个美丽、宁静的村落,而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在火把的照耀下,茅屋的周遭,更是被照得一清二楚。
看着院中的一老一少,王奇的眼中,也有火光,露出奇异的光芒,就像一头看到食物的饿狼。
待集结完毕,一骑士上前请示道:“统领,我们要不要杀进去?”
听了属下的话,王奇只是摆摆手,笑道:“鳖在瓮中,手到擒来而已,何必急在一时。”
说完,他拔起长刀,一步一步地向着院落走去。一跨进院门,他那双像饿狼一样的眼睛,便死死盯着少年。
只不过,眼前的少年却并无惧色,反而气冲冲地迎着王奇的目光。那表情,给王奇的感觉,就像一头正要发怒的小牛。
王奇又笑了,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服,然后道:“山伯,这位就是孟公子吧?叫什么来着,对了,孟惊寒是吧。”
山伯正要回话,孟惊寒却向前走了一步,道:“没错,正是爷爷。”
王奇怒极而笑,道:“好,很好。回去的路上,看你嘴巴还是不是这样硬。”
山伯道:“想抓我们请赏,没门。”
王奇道:“是吗?我怎么不这么觉得。山伯,看在曾经同僚的份上,我劝你一句,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都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就别想着还能逃出生天?你呢,虽然是孟府的管家,但是孟家早已经完了,愚忠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做法罢了。现在跟我回去,我定会帮你在家主面前美言几句,就说你弃暗投明,主动提供线索,到时候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
“哈哈哈!”
王奇问道:“你笑什么?”
山伯道:“我笑你背主求荣,还在这恬不知耻;我笑你卑鄙无耻,还在这大言不惭。一条反骨的狗,你以为它的主人还敢重用吗?”
一听这话,王奇顿时羞恼成怒,长刀一挥,刀芒过处,一块大石磨被一分为二。
这一手,让山伯惊心不已,伸手把孟惊寒藏在身后。
稍稍平复怒气,王奇才道:“牙尖嘴利有什么用,孟朝晖现在还不是像条死狗一样在牢里锁着。”
说完,他仰天大笑。
当听到父亲的惨状,孟惊寒咬牙切齿地走了出来,一双血红眼睛,盯着王奇,里面是无限的仇恨。
看着孟惊寒的眼神,王奇心中竟然莫名地不寒而栗。
山伯也是气得身子发抖,斥声道:“我孟家和崔家一同效力朝廷,家主更是救崔家于生死,你们为何要赶尽杀绝?”
“因为他知道不应该知道的秘密。”
“秘密?”
王奇没有回话,当年,他听人也问过家主,得到回答就是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