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有几分慧根在里头,不然不知道要学得多痛苦。
他以前上班就是个闲职,老早就不干的,后来倒卖倒买也是哪个赚钱卖哪个,顶多就是在国外收点老祖宗流出来的小物件回,可没干倒卖老祖宗物件的行当。
不过不倒卖,去捡捡漏没问题。
喻彦章啧啧两声,他兄弟里头有一伙爱逛旧物市场的,说起来那些老物件,个个头头是道,但看走眼的时候居多。
金银玉器这个市面上的好东西他们懂,但老东西他们就摸不准了。
现在由老教授手把手教了近一个月,喻彦章摩拳擦掌,准备回京市好好试试水。
“用肯定是有用,就怕什么都不懂的时候,看什么都好东西,现在懂了,您一样也看不上。”姜黎好笑。
哪来那么多漏捡,一百样里头也难得有一样。
偶尔有那么一样,半真半假的还居多,就喻彦章这速成的本事,半瓶水哐当,估计去了也是被忽悠的份。
喻彦章不信,跟姜黎讲起古往今来那些捡漏暴富的故事来。
要不说喻彦章和姜槐序很像呢,没多一会儿,喻彦章身边就聚集了好些听古论今的乘客。
姜黎手里也被热情的叔伯婶婶们塞了好些零嘴。
到了江省,喻彦章没有跟姜黎一道下车,他要转道去趟淮市,再来江省跟姜黎汇合。
“你安心在家等着,晚两天我就来了,别惦记我啊。”喻彦章殷殷叮嘱。
来接姜黎的姜槐序闻言,脸上一下憋了笑,正准备开口,喻彦章横眉看过来,“小子,你最好三思后再开口说话。”
行吧,姜槐序憋住不说话,但脸上笑意一点没忍。
喻彦章看着他磨牙,又看向姜黎,“抽空去带你小舅看看脑子,我瞅着他读书读呆了。”
姜槐序这半年确实是发了狠学习,但他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到底没有办法投入百分之百的精力。
好在拼命付出,回报也是有的。
姜槐序以吊车尾的成绩,考上了肖赞华学校对面的学校,差是差一点点,但也是个大专。
很是为家里,为肖赞华争了一口气。
考上了,讲外公和姨姥也终于有底气去肖家提亲,把两人的婚事给定了下来。
现在姜槐序和肖赞华已经是正式的未婚夫妻了。
“关秀萍没给你们使绊子?”姜黎对他们两个订婚的事还挺好奇的。
提起这个人,姜槐序就觉得晦气,他嗤笑一声,“你赞华姐挪了户口,她不敢再闹,但是订婚那天装病,在家里躺着,没有出来见人。”
说实话,这样反而好。
肖赞华本来就不希望关秀萍以“母亲”的身份出席,只是碍于肖志刚和肖潇,不好开这个口而已。
关秀萍装病拿乔,想肖赞华和姜槐序去请她。
结果他们只当她是真“病”了。
关秀萍以前其实不敢这么过分,那是因为以前肖赞华年长,肖潇还未成年在上学。
随着肖潇步入社会,两姐妹之间的比较多起来,关秀萍才会越来越心里不平衡。
凭什么肖赞华能留厂,肖潇要去当知青。
凭什么肖赞华考上的是大专,肖潇只能读个憋屈的中专。
凭什么肖赞华什么也不用做,就能拥在京市的大院子,而肖潇什么都没有。
……
以后这样的比较只会更多,但关秀萍已经无力再撼动什么。
只是姜槐序替肖赞华不好受,她和肖潇的姐妹关系,肯定会受到关秀萍的影响。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姜黎也觉得肖潇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
只是很亲兄弟姐妹之间,都会因为父母有心或无心的挑拨而生疏,何况是肖赞华和肖潇这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