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家回不去，名声彻底烂掉后，不能再嫁，没能力帮扶娘家，娘家肯定也不会留她。
祁有弟茫然四顾，林有德竟成了她唯一的归宿。
“停妹……不不不，姜黎，你别听她的鬼话，她都是为了搅散咱们家，说的谎话！好孩子，有爸有妈才是家啊，家散了，你以后成家立业都有影响。”林卫红能撑住没倒，全凭一口气吊着。
娘家没一个顶用的人，她倒下来就彻底完了。
听完了所有故事的姜槐序，脸色铁青，恨不得手撕了林卫红。
他现在都有点想抽自己两巴掌，他有什么资格怪舒兰秋不念生恩养恩，他又是凭什么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去谴责对方。
他又不是她！
被留在淮市，孤立无援的人不是他。
被一群披着羊皮的狼坑骗的人，也不是他。
老头确实对舒兰秋有亏欠，还是那种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亏欠，姜黎那天应该直接上手揍他的，而不是委婉地提醒他，他一直享受着原本属于舒兰秋的父爱。
还有姜黎，小小年纪的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长成如今的样子。
姜槐序看向姜黎，心疼又担心。
“杨主任，我想问问，我妈没法赶回来，能直接去办离婚手续吗？”姜黎看向妇联杨主任。
现在离婚的少，再过几年离婚的就多了，新闻里本人没到场被结婚被离婚的新闻，更是层出不穷。
姜黎本人没有经验，但猜着应该是可以的。
杨主任看了看厂办主任，又看了看来了后就没说话的许局长，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讲起。
“特事特办，单位这边出具证明，我们这再配合一下工作，是可以的。”没想到许局长接了姜黎的话。
这种家务事，姜黎要是不开口，一般就是调解，和稀泥，能过日子就继续往下过，甚至祁有弟那边，估计都是劝她打掉孩子，改过自新，继续过下去，很少能有办法直接解决问题。
刚刚许局长要是不接话，杨主任也是打算忍着恶心劝两句的。
顶多就是私下再劝舒兰秋，早点离婚跳出火坑。
“我能做我妈的主，所以，我想请厂里在开除林有德之前，先开证明和介绍信，让我妈把婚离了。”姜黎看向杨主任几人，认真地道。
“要是不离，我怕哪天我妈碍得林有德的眼了，他会活活打死我妈。”
本来觉得姜黎提这些不太合适，想劝劝姜黎的邻居们，都默默地收了声。
听到姜黎的话，祁有弟都顾不上欢喜，思绪还停留在“开除林有德”这几个字上。
其实先前领导也说过，但当时状况复杂，祁有弟也有些慌乱，听到耳朵里，却并没有过脑。
姜黎这么一说，祁有弟心里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总不能真的开除吧！
林有德要是没了工作，哪里值得她赔上名声嫁他，再好拿捏不能赚钱养家有什么用，难道还要她养他？
祁有弟想跟姜黎说说道理，当时谈的时候，可没有这一条啊！
然而，姜黎看着她，目光里只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