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现在特别后悔，她应该想办法拽着向国华来的。
有大舅在，打林卫红两巴掌谁又能说什么，再看看旁边气得往前冲又被拦住的姜槐序，小舅舅到底还是年轻了一些，气势就压不住人。
至于姜黎自己，想动手也没有机会。
“大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姜黎悲愤地看向林卫红。
“我妈总说在棉织厂的时候，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她调动的时候，你说想转正，她就主动去找了领导，把自己的名额让给了你，枉我妈对你那么好，你算计她不说，林有德家暴的时候，你竟然也没替她说过一句话，你还是人吗？”
是啊，众人看向林卫红，用眼神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你还是人吗？
林卫红前有祁有弟指证，后有姜黎质问，再有众邻居眼神逼迫，向来善于狡辩的她，额头冒着冷汗，竟然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当初她做得那么隐秘，怎么会被祁有弟看了去！
十几年前的短，就这么被人给揭了出来，还是这种世人眼里伤风败俗的事，她都一把年纪的人了，等于是脸皮生生被扯下来踩到地上。
尤其是人群里还有听到消息赶过来的两个儿子。
林卫红气急攻心，差点昏倒过去，但她硬是强忍着，咬紧发乌的嘴唇，向祁有弟扑过去。“我让你胡扯，我撕烂你的嘴……”
说实话，林卫红还不如直接就这么晕了。
祁有弟接下来的话，字字扎心，“我可没胡说，我和有德亲眼见着的，就在棉织厂后头的聚宾巷里，那流氓把你压在墙上，还摸了你一把。”
要丢丑就一起丢丑，祁有弟现在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就林卫红这么个毒妇，凭什么嫁给老实肯干的陈广平，凭什么她耀武扬威，陈广平还能对她一忍再忍。
这还是她看见的，她没看见的呢？
就算再没有别的事情发生，大家也不会信。
现在他们只是听说林卫红被流氓亲一口，都不用等到明天，用不了几个小时，外头传的怕是林卫红生的三个孩子，都是流氓的。
祁有弟心里恶毒地想着，也不晓得林卫红这些风流韵事说出来，陈广平还能不能要她。
“你少说几句。”林有德再傻，也知道这时候不能揭林卫红的短。
但这轻轻一句呵斥，一点用没有，反倒是佐证了祁有弟的话，林卫红气得嘴唇生生被咬出血来，“……”
反正打那以后，舒兰秋就很信任林卫红，对林有德也十分感激。
后来林卫红从中牵线，舒兰秋有那份感激在，便顺理成章地处起了对象。
至于祁有弟。
她当然不会说，在此之前她被林卫红误导，以为领导真看上自己当儿媳妇，正做着高嫁的美梦，主动把林有德给甩了。
“我和有德是有感情的。”祁有弟红着一双眼，直接转向姜槐序和姜黎跪下来。
“我结婚后日子过得落魄，是有德一直帮我，我对不起兰秋，对不起姜黎，但我也没有办法，求求你们成全我，不然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时候祁有弟还在怕，怕姜黎是诓她，最后又不让舒兰秋跟林有德离婚。
事情汕头市上得这么大，她真的没有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