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显然会让他登上一本名叫“需要注意的赌徒”的名册上。
再然后,大荒便投入的越来越多,希冀能够一次便挣个“足够”多,然后他就能大笑着走出这个昏暗的地方,然后说上一句“不过如此”。
自然,这个足够的量是很难界定的,大荒在一次次小小的胜利中逐渐冲昏了头脑,再一次“showhand”中,成功的将所有的钱全部输了出去。
这确实是一记当头棒喝,成功的将脑子已经完全不清醒的大荒唤醒过来。
一般的人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因为本金的消失而灰头土脸的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然后再在一个又觉得自己行了的日子卷土重来,或带着自己的棺材本,或带着借遍了的人情债。
但大荒不一样,大荒的手机里,绑定着的是一张数不清价值的卡,所以他做了一件自认为正确的事情:取出更多的钱,将之前的钱赢回来。
注意,到了这个时候,赌场就开始真正的注意到他了,注意到这个看起来憨憨的傻小子,其实是一个超级富翁的事情。
而被赌场注意到的赌徒,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输,大荒又输了,输在了他百分百确定的一个赌局中,输在了他甚至偷偷用灵气确认过的一个赌局中。
“在结果真正的暴露在空气中之前,赌场永远都有办法!——张土块。”
如果张老板在这儿的话,他就会告诉大荒他悟出来的这句“至理名言”。
可惜,这个时刻的张土块正在家里做着一些对人类的进程没什么影响的小研究,并没有关心大荒的事情。
输,大荒非常不甘心的再次迎来了一次失败。
输,大荒仍然没有想通自己到底输在什么地方。
输,大荒麻木了。
输……
不知道在这个小桌子上投入了多少钱之后,大荒总算猛的惊醒了过来,看着早已将他围了死死的众人,又看了看在他身边为他端着饮料、穿着暴露的女人,瞬间便爆发了。
“你们作假了,我明明是赢了的才……”大荒歇斯里地的喊了出来,可惜刚喊了一句半,又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收住了声。
拿起手机,看了看一笔笔超大额的转账记录,大荒其实并没有什么非常实在的感觉。
这时候,一个将身上的西装撑的满满当当、戴着黑色墨镜的光头男人从人群里挤了进来,轻轻拍了拍大荒并表示:我们老板相见你。
人群目送两人离开,也慢慢散开来,仿佛受到了大荒的激励一般,回到了自己赌桌前,将一笔一笔钱投资给赌场。
虽然大荒已经初步涉猎了精神力方面的东西,但现在,他还是感觉自己的神经有些紧张而脆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断一般。
老板是个梳着油头的年轻男人,端着个高脚杯,杯里是深红色的液体,还叼着一根长长的雪茄,优雅的坐在老板椅上看着大荒。
“钱,我可以退还给你。”老板的第一句话就出乎大荒的意料。
“真的吗?”大荒的脸色突然由阴转晴,毕竟谁输了那么多把之后,心情都不会太好。
“呵呵,当然是真的,”老板笑了笑说道:“但,我也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请你以后不要再来这种地方了。”
大荒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下来,但他并没有问是怎么回事,只是点了点头,便一声不吭的直接出去了。
虽然他不懂背后有什么交易,更不知道老板是在忌讳着什么,但他知道,他今晚是一个“撸瑟”。
直到大荒即将走回店里,走进无人的小巷子中的时候,他才又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苦笑着摇了摇头,便回去修炼了。
至于后来,张土块那边从来没有过问过他这笔钱他用来干嘛了,为什么失而复得,他又去做了些什么。
大荒知道张老板虽然嘴上不说,但肯定还是多少知道一些他的事情,只是这种体谅,并没有让大荒觉得舒适,反而让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愤怒。
就好像你是某个方面的专家,但有一次比赛你或是因为自负,又或是什么别的原因输的非常彻底,而你身边的朋友们揣着明白装糊涂,既不批评你,更不指责你,反而选择了你最不需要的包容的方式,来包容了这次的失败。
或许有的人会因为此而感到高兴,但肯定会有人像如今的大荒一般,感到愤怒。
大荒愤怒之后,其实也没干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首先是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买了一身高档的衣服,改变了一下自己的精气神,然后在s市各大能去的不能去的赌坊疯狂输钱。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又认识了那位将他带入了这间虽然看起来不大,但钱的流动却非常之多的“地下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