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马老板今天来这么早?怎么,昨天输了不开心?”一个戴着狐狸面具、叼着雪茄的男人笑着迎了出来,用力拍了拍大荒的肩膀。
大荒也露出了一个半个月之前绝对还不会的隐秘微笑,也回头拍了拍男人,便走向了吧台。
还没等大荒走过去,一个穿着红裙、戴着金边面具的金发女人便在示意下走了出来,端着两杯盛着透明液体的高脚杯。
大荒打量了一下女人,身材那是相当的不错,但以他如今的眼光来看,还是觉得稍微有些过了,正常人哪能随便长到这样该凸的地方恨不得能装下一个男人,而该瘦的地方又收的紧紧的,完全没有一点赘肉。
要是莲儿……
大荒自嘲的笑了一下,左手接住对方递过来的酒杯,右手顺势将她搂住,还轻轻掐了一把小蛮腰。
女人仿佛也没有脾气一般,只是任大荒的手在她的侧方游走,透过面具的双眼无神的盯着周围。
见对方一点生气都没有,大荒很快也失去了兴致,很快便带着女人走向了赌桌。
“马老板今天想玩什么?”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年轻荷官微笑的问道。
这个赌场有个很奇怪的规矩,那就是赌桌上的规矩,向来都是由桌上最大的老板制定,所以当大荒落座之后,之前的规矩都得被推翻了。
“我昨天打牌输了钱,”大荒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女人便站在他的身边,为他端着酒杯,“所以今天,我们不玩牌,玩骰子好了,各位有什么意见吗?”
看似是在询问身边的其他人的意见,但其实大家也都明白,除非你能证明你的身家比这位看不见底的马老板的大,不然你的意见真的没那么重要。
“哈哈哈,我们都行,马老板玩的开心就行。”坐在大荒左边的白种胖子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说道。
最右边一名看起来年纪不小、但眼里闪着精光的老头儿捏了捏身边女伴富有弹性的臀部,也发出了嘿嘿的笑容道:“是啊,马老板,反正不管是什么游戏,咱们都在等着分你钱呢!”
“哈哈哈,王老头儿,你这话可就说重了,虽然咱大荒手气不太好,但还是赢了不少的。”坐在大荒的右边,大热天还穿着一身貂皮的中年女人出声道。
女人年纪不小,虽然拼命的遮掩眼角的皱纹,但笑起来的时候还是拼命的绽放开来,而且她的身边站的也不是性感的红裙女人,而是一个肯定没满十八岁的清秀少年。
“那好,那么请问各位想要什么样的玩法呢?大小?单双?还是点数?”荷官将刚刚使用的纸牌整理好收了起来,又从桌子旁边拿来骰子和骰盅。
“大小吧,简单。”大荒一边调整着状态,一边随便回答道。
猜骰子的大小的话,是他玩的最熟最实在的东西了,毕竟能稍微听出来一些,虽然不是百分百准确。
荷官点了点头,将两枚骰子放入盅里,正要拿起来为大家表演一个花活。
“慢!”
却是老头儿出声喊道,直接将已经准备好发功的大荒给拦了下来。
大荒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出声,想看看这老家伙又有什么新玩意,毕竟之前他确实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的“乐子”。
“我说,咱们人这么齐,为什么不赌点自己的的呢?将钱全部给赌场赚取了,那多没意思?”老头儿眼神稍微示意了一下大荒。
大荒想了想,似乎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毕竟玩骰子都是与庄家玩,基本和身边的人没什么关系,顶多就是抄抄答案。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白胖子显然非常感兴趣。
他们都是有钱有闲的主儿,既然坐在这里了,自然不是来赚钱的,还是找乐子更加重要,看中年女人。
“嘿嘿,要我说,咱们不如自己比大小,最大的赢。”老头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不还是玩牌吗?”大荒注意到了关键。
那拿着牌是在跟旁边的人比大小,玩骰子还是在比大小,到底有什么区别?
“诶,这就是关键所在了!”老头儿眼里放着精光,丝毫不像一把年纪的人,而且掐着红裙女的手上青筋暴起,将肉挤满到变形。
“昨天我睡觉之前,冥思苦想了一番,到底是为什么,我打牌老是输钱呢?”老头儿看似一脸疑惑,又马上作出了一副猛然醒悟的表情,指着大荒突然说道:“原来,说到底还是咱运气不太行,比不得你们这些气运在身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大荒不太喜欢这样被人指着。
“我是说,这次咱们比拼的不光只有运气,还有一个在生意上更加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老头儿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若是去做语言方面的工作,至少也能混上一个“神棍”的称呼,见大家都看了过来,这才慢慢的说道:“眼光!”
“怎么个说法,赶紧说,再不说老子都要睡着咯!”大荒真的有些不太耐烦这些老小子们,个顶个的事儿多,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干嘛的能赚这么多钱。
“既然马老板等不及了,那我就长话短说,咱们总共投掷十组骰子,然后每人挑选一组,中间可以进行加注竞价等等操作,最后来比大小,就这么简单。”老头儿总算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大荒眉头稍微舒展开来,这样的方式对他还是蛮有利的,所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接受这种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