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还是北城多少待字闺中的千金们心中的白马王子,光是每天投怀送抱的,都不知凡几。
他这样子的人,怎么会孤独。
年稚甩了甩头,扔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靠着窗闭上眼睛休息。与其说在这里管别人的事,还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
十分钟前,梁河给她发了则消息,说是她的护照办理流程被上面的人扣下了,应该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干涉。
年稚不用脑袋想,都知道那人是谁——她亲爱的父亲,年宏。
一路无事。
宾利开进年家大门的时候,年稚同步睁开眼睛。
她懵懵地坐在车里缓神,余光瞥见林管家在门口焦急踱步的身影。
“林管家,怎么啦?”
看着林管家神色凝重的脸,年稚的心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没等对方开口,她对现状已经有了判断,“是父亲对吗?”
“小姐,你一会儿进去以后积极地认个错,不要跟年先生对着来,知道吗?”
年稚拍了拍林管家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深吸一口气走进别墅里。
大厅里没有开灯,只有走廊尽头的客厅茶几前放了一根火光微弱的蜡烛。跳动的火焰在浓重的黑暗里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明明是盛夏时节,越往里走,年稚越觉得一股瘆人的凉意渐渐顺着脊椎爬上她的脖颈。
心理作用心理作用,她这样安慰自己。
“回来了。”
年宏背对着年稚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是,父亲。”
别墅里的仆人似乎都被年宏遣了出去,偌大的空间只有围在烛火旁的父女二人。空气中的气压越来越低,年稚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自己的呼吸。
“双手拿上那根蜡烛,跟我上来。”
年宏不轻不重地扔下一句话就转身去了楼上书房,年稚生怕动作慢了惹他发怒,连忙捧着蜡烛跟了上去。
书房里依旧是被泼墨般化不开的黑暗包围着,年稚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根蜡烛,仿佛它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跪下1
坐在黑幕中的年宏,突然加重了声音,不容置疑的语气里隐隐带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