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陈韵竹还敢顶嘴,于是心中更加恼怒:“安蓉,本宫问你,你可是与驸马圆房了?”
陈韵竹心下一沉:“皇后今天让自己过来,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于是答道:“是。”
皇后问道:“你召见自己的驸马可通过乳娘传话?”
陈韵竹摇摇头:“没有。”
“真的呀!”
“安蓉平日里挺乖巧的一个孩子,怎么这么无耻,主动去找男人行房。”
“姑娘大了,正是怀春的年纪,把持不住也是正常的。”
坐在下面的一众妃子私下纷纷议论,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虽然是私底下低声谈论,却可以保证每一个字都能被陈韵竹听的清清楚楚。
皇后冷冷笑道:“本宫再问你,针对公主与驸马的关系,我大梁祖训是如何规定的?”
陈韵竹咬咬牙,重重地说道:“公主私会驸马,属于越礼,初犯责宫杖二十,再犯加倍。”
皇后高声怒斥道:“既然知道,为何明知故犯?”
“启禀娘娘,安蓉记得父皇曾经说过,当年之所以定下这条祖训,是为了皇女要以家为重,不至于沉迷于温柔乡,不能因自己是公主而行淫欲之事,更不能因迷恋自己的男人而忘记皇家的责任和规矩。
但安蓉与驸马乃是两国皇帝指婚,光明正大,安蓉与驸马圆房更是天理伦常之道,何错之有?”
皇后见陈韵竹不但不认错,竟还当着一众妃子的面顶撞自己,于是心中更怒。
“混账,安蓉,你敢妄议祖宗家法,本宫告诉你,家法就是家法,祖宗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改,错了就是错了,有错不认更是错上加错。”
一众妃子将皇后怒斥陈韵竹,不少人眼中隐隐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谁都知道皇后的女儿,长公主陈韵甜是个什么德行,平日里生活糜烂,府里养着几十个面首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而皇后对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顾,却拿着祖宗家法对陈韵竹说事,在场众人虽然都是和皇后一派的,但也对她如此明显的“双标”行为感到不服。
“安蓉公主,你认错吗?”
皇后其实很清楚陈韵竹的性子,知道这个公主性格刚烈,脾气倔强,一旦自己认定的事绝对不会反悔,而她要的就是利用陈韵竹这样宁折不弯的性子,她便可以有更多的理由折磨陈韵竹。
果然,陈韵竹摇头道:“安蓉无过,无错可认。”
皇后冷冷笑道:“好好好,我大梁祖训在上,你既不知错、更不认错,便莫怪本宫按规矩办事,来人,掌嘴。”
两旁的宫人接到皇后命令连忙上前,这时,坐在一旁的兰妃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连忙出言提醒:“启禀皇后娘娘,宫里惩罚犯错的宫女的规矩是打人不能打脸,更何况安蓉是金枝玉叶的身子,要是打坏了陛下那边 ”
原来,在大梁的皇宫里有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宫女犯错需要责罚时一般都罚跪或是打板子,是绝对不能打脸的。
因为宫女的脸是给皇上看的,打了脸便是打坏了皇帝的东西,今天皇后让人打陈韵竹的脸是对她极大的侮辱。
没想到皇后听了兰妃的话丝毫不为所动:“兰妹妹,本宫知道你是好心,安蓉虽不是我亲生,但名义上终究是我的女儿,女儿犯错我这个当母后的也是心疼不已,更何况这孩子明明犯了错却不认错,不罚日后本宫岂能服众。”
皇后用力地挥了挥手道:“掌嘴二十。”
两名宫人接到命令,连忙扬起巴掌朝着陈韵竹的脸上“啪啪啪”地扇了起来,陈韵竹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两边脸颊开始感觉发热,但很快便肿了起来,嘴角也流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