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柯氏要毒害公主,众侍卫个个“义愤填膺”,纷纷上前,不容分说,首先将柯氏痛打一顿,然后将其五花大绑。
这时,一个领头模样的侍卫上前对萧绎安作揖道:“启禀驸马,卑职公主府东院护卫张东,听候驸马差遣。”
萧绎安点点头,然后转头瞥了一眼满脸怒色的柯氏,淡淡地说道:“这个贱人意图谋害公主,拖出去杀了吧。”
那张东过去没少挨柯氏的刁难,因此接到萧绎安的命令后脸上竟隐约出现一丝笑意。
“卑职遵命。”
说完,张东揪住柯氏的后脖领,像拎小鸡般毫不费力地将柯氏肥胖的身子提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走。
这时,云婵 突然从屋里跑了出来,高声叫道:“驸马爷息怒,张东大哥先别动手。”
原来,云婵听到驸马指责柯氏毒害公主,本来是又惊又怒,后来又见驸马呼唤府中的侍卫,还以为要将柯氏逮捕囚禁,没想到萧绎安竟是要将柯氏直接格杀,这才慌了神。
萧绎安并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但云婵贴身服侍安蓉公主数年,这里面的门道却是十分清楚的。柯氏作为一个乳娘,能在公主府作威作福完全是凭借她拥有直接进宫面见皇后的话事权。
再说的直白一些,柯氏就是皇后安排在安蓉公主府的眼线,这在府中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这就是为什么陈韵竹明知道柯氏在府中嚣张跋扈,但依然对这个乳娘如此“高看”和“宽容”的原因,不是因为公主小时候吃过对方几口奶的恩情,而是形势所迫不得不然。
因为一旦公主得罪了柯氏,她会立马进宫在皇后面前告上公主一状。
到那时,虽然凭借皇帝对公主的宠爱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但会给公主的母妃——福贵妃带来不小的麻烦,至少会落个教女不严的罪过。
所以这个柯氏是万万杀不得的,一旦柯氏被杀,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在皇后那里都会理解为安蓉公主在趁机拔出自己的眼线,整个事情的性质可就变了。
不过在萧绎安心中,柯氏不过就是个乳娘而已,若是能够恪守本分,也不至于遭人怨恨,可这个乳娘偏偏不长眼,非要和自己作对,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个借口,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见云婵如此着急的为柯氏求情,让自己不要杀对方,虽然不知因为什么,但从云婵恳请的目光中可以隐隐的猜到自己一旦杀了柯氏,很有可能给陈韵竹带来不小的麻烦。
于是朝张东挥了挥手道:“老婆子这条狗命就先留着吧,一会把她绑紧了丢到马棚去,待公主醒后再定夺,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本驸马给你们担着。”
有了萧绎安的许诺,张东再无顾忌当即领命。
随后指挥其他侍卫们将柯氏肥胖的身躯绑的如同粽子一般,一道道绳索能勒多紧勒多紧,疼的柯氏呜呜直叫,眼泪鼻涕顺着脸颊哗哗的流泪下来,粘的满脸黏糊糊的一片狼藉。
“云烛怎么样了,生命有没有危险?”
怀安抬头安慰萧绎安道:“主子莫要担心,云烛姑娘虽然中毒颇重,但有老夫在可保性命无忧,只是这几天会腹痛难忍、吃些苦头罢了,再将养几日也就康复了。”
云烛听罢当即跪倒称谢。
怀安摆摆手说道:“都是自己人,自当互助,老夫也只是尽到自己的本分罢了,云婵姑娘不必道谢,快带着姐姐回房休息去吧,这里有老夫和驸马照看便成。”
刚刚经历了刺杀风波的云婵哪里还会计较什么规矩,至于云烛,此时捂着肚子直哼哼,没有当场叫爹就不错了,就是不从也没有力气阻拦,于是只好在云婵的搀扶下回房去了。
确定姐妹二人走远后,怀安关好房门,对萧绎安说道:“主子的药理学问进步的很快,但还需要时间的打磨,方才在汤勺中下的逆气散药性猛了些,想是药物的配比掌握的还不够精确。”
逆气散其实是怀安为萧绎安量身定做的一种药物,主要用于在练气过程中充当“砝码”使用。
其原理是让体内真气在可控的条件下适度逆行,因此修行者在练气的过程中不得不加倍力量冲关,虽然这么做在短时间内会拖慢修行者的晋级速度,但只要坚持使用,时间长了会让修行者体内真气冲击经脉的力道越来越强,对后期的晋级反而会有极大的帮助。
这就好比一个运动员在练习举重,随着练习者的力量越来越大,教练便会在杠铃上逐渐增加砝码重量,促使练习者突破身体的极限,激发出更大的潜力。
反之,如果让练习者一直都用同样重量砝码的杠铃去训练的话便很难取得更大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