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逆气散并不能算是毒药,不过若是正常人服用之后会导致体内气息逆转,让人感到腹部绞痛、身体痉挛,就好像岔气了一样,其实压根根就用不着什么解药,睡上一觉也就痊愈了。
怀安笑道:“主子这一手既收拾了柯氏,又教训了云烛那个不开眼的丫头,一箭双雕。高、实在是高!”
“怀安叔,现在要紧的是把公主的病治好,刚才您说的是痨症,这可是不治之症啊。”
怀安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是啊,不治之症,若是这位公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小主人的处境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萧绎安见怀安沉着脸不说话,于是安慰他道:“怀安叔,咱们先想想办法压住公主的病情,哪怕是暂时的,日后再慢慢调理,天马上就要亮了,按照期限今天就是点验银库的日子,公主昏迷之下无人主持,到时候长公主一定会趁机发难。”
“要想暂时压住公主的病情倒也不难,只是需要主子您亲自医治,用华阳针法。”
“华阳针法”与“炽阳剑法”二者一医一武,均是萧绎安这段时间以来刻苦研习的两大绝学,他为此在这上面下了极大的功夫,没想到今日正好派上了用场。
华阳针法作为当世针灸之道的最高法门,在拥有强大的医病能力的同时还存在巨大的风险隐患,用针之法尽是绝步,一旦用针的角度和力道拿捏的稍微不准,轻则让病人气血倒流,身受重伤,重则当场丧命。
当然,如此凶险的针法怀安是万万不敢让作为初学者的萧绎安一上来就在自己媳妇身上试水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公主。
所以他在安排萧绎安亲自用针的同时,自己则在一旁协助,一旦出现差错则立刻出手施救。
怀安从医药包里依次取出十二枚银针,放在烛火上加热消毒。
萧绎安伸手解开陈韵竹的腰带,轻轻拨开她的上衣,露出里面月白色绣着青竹图案的胸衣,只见陈韵竹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双峰高高隆起,一股女儿家特有的清香扑面而来,萧绎安只感到一阵心猿意马,思绪顿时出现混乱。
怀安惊到:“眼要正、心要静,消除一切杂念;手稳、穴准、力合,则下针入有神。”
萧轶安暗自也被自己这么这么没有出息,竟然在这么凶险的关头升起如此轻薄的念头,当下立马放松精神,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针法口诀上,消除脑海中的杂念。
随着佳人身上最后一件亵衣被萧轶安缓缓褪去,陈韵竹无比美好的上身顿时完美地呈现在他的眼前,但此时在萧轶安眼中不知何时,看见陈韵竹胸口和手臂上出现了不停闪烁的红点儿,指示的正是即将要施针的穴位。
他初始以为是错觉,于是闭上眼睛晃了晃头,睁开眼睛后竟发现闪烁的红点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耀眼了。
萧绎安再次闭上眼睛,放空心中一切杂念,脑海中静静地回忆着“华阳针法”十二心经中的净肺篇要诀——胃上口贯穿膈肌,入属肺脏,经云门、中南横出于中府,走向腋下,沿上臂行于手少阴心经和手厥阴心包经,下至尺泽,至寸口、少商于列缺分出,绕商阳 。
一根银针缓缓刺入陈韵竹的乳 房附近的穴道中。他轻轻旋转银针,用力向下穴道深处刺去。
半寸、一寸,一寸半,要看就要刺去心脏,突然,萧轶安感觉穴位处出现一条细细的亮线,他顺着亮线的走向调整银针角度,俄顷,第一针终于施针完毕。
怀安看向萧轶安的眼神充满了狂喜之色。
作为一代名医,他深知这第一针是整套肺经篇中最困难的,同时也是最凶险的,因为这一针距离心脏实在是太近了,而且入针不深起不到作用,过深又会刺穿心脏,再加上后面的取向施针方法,没有个十数年的功夫决难做到。
刚才见萧轶安施针入体的一刹那,那只比女儿般还要细嫩的手出现微微的颤抖,自己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去上前协助,但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萧轶安首次施针竟然大获成功了。
见怀安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欣喜与钦佩之色,萧绎安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他伸手用袖子轻轻将额头的汗珠拭去,便开始准备刺第二针。
实际上第一针是最关键和凶险的,只要第一针过了,那么后续的施针手法反而显得容易的多,仅仅用了半个时辰,萧绎安便将十二枚银针尽数施出,随着最后一枚银针成功刺入,只感觉陈韵竹的身体明显一震,喉咙里“咕噜咕噜”的於痰声顿时消失。
萧绎安吐出一口浊气,只感觉浑身瘫软,衣服像一滩鼻涕一样黏在身上让人感到很不舒服,原来刚才因为精神高度的紧张,汗水早已将他的衣衫彻底打湿,只感觉周身一阵阵的发冷。
银针全部入体后要等待一炷香的时间才能一次拔出,现在,他终于拥有充足的时间让自己“一饱眼福”了。
其实他倒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自己的亲媳妇嘛,即使目前还没有圆房,但毕竟是正经的夫妻,看看身子又有什么要紧的,不趁虚而入的就不错了。
反倒是大梁的那位开国皇帝,竟然定下这么个缺德的规矩,莫不成当时脑袋被驴踢了。
突然,陈韵竹脖子上戴着那个紫水晶项圈引起了萧绎安的注意,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陈韵竹的时候 ,她脖子上就戴着它,但也不过是轻轻一瞥,看不太清楚,只是之后的几次见面都不见她换过别的首饰,想来这枚紫水晶项圈对她极为重要,甚至于有着某些非同寻常的意义。
嗯?那是什么?
萧绎安发现足有鸡蛋大小的紫水晶中心隐隐有一个光点在时隐时现的闪烁着,他于是俯下身去,将眼睛缓缓靠近了那块名贵石头。
忽然,一道细细的红光从晶石中爆射而出,射入了萧绎安的眉心,只感觉一道闪电在脑海中炸裂,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从未见过的景象,虚无而又那么的真实。
他站在一座巨型石塔前,这座石塔不知道有多高,站在它的下面仅仅能够看到四层建筑,其余的部分全部隐没在浓密的云层之中。
石塔的四周矗立着八座铁塔,位于石塔的八个方位,高高的塔尖处连接着数根长长的铁线,将八座铁塔一次串联在一起,好像是一座神秘的法阵。
迈上石塔前高高的台阶,萧绎安用尽全力推开了石塔巨大的石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圆柱形的容器,容器的外壳上,一排红色的指示灯在有规律地闪动,透过容器上开着的一面小小的窗户,可以隐约看到里面躺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在容器中沉沉的熟睡着。
从圆柱形的容器底部伸出数根粗细不等的管子一直扎入地下,不知管子的另一头连接到了哪里?
“萧绎安,你终于来了。”
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在硕大和空旷的石室内徘徊,更显得空灵悠长,好似神灵降世。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声音说道:“我是你的创造者,是天龙计划的结晶。如今我被悟空囚禁在此,只有你能够救我,收集四枚龙符,毁掉悟空,天下太平。”
“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知道龙符的存在?”
空洞清冷的石室内一阵的沉默,没有人回答。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突然一道强光亮起,晃得萧绎安不得不闭上眼睛,感觉整个大脑一阵眩晕,身体突然凌空飞起,不受控制地朝一个黑洞飞去。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坐在陈韵竹的床前,他的手在轻轻的抚摸着那枚亮丽的水晶,好像是在爱抚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那刚才看到的一切就是幻觉,还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