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张闿和司马懿撇下所有的公务,当着田予的面,约着关靖吃酒。
理由是关靖和张闿是老朋友。
张闿请老朋友喝酒。
就是和田予对着面了,张闿和司马懿都没有说邀请田予同去,甚至连一句客气话都没有说。
这对田予而言,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待关靖同张闿司马懿走后,田予满腹怒火的在营帐四周散着步。
他不敢走远了。
怕被张闿的兵士以刺探军情的罪过给抓了起来。
刚转了两圈,觉得没有意思,田予正要回军帐中睡觉,准备明天回去之后,就将关靖私会张闿、司马懿的事禀告给公孙瓒。
“国让先生,吃了没有啊?”
田予回头一看,喊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张闿的谋士贾诩。
既然别人主动找自己说话,那他也不好说是托大不理,怎么说这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哦,原来是文和先生啊。”
贾诩笑问道:“国让先生,听说士起先生和我家主公与仲达先生喝酒去了,你如何没去啊?”
田予尴尬的一笑:“没有办法啊,你家主公瞧不起我这个副使啊。”
贾诩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哎呀,国让先生,这说的什么话?正好,我这里有一坛好酒,来来来,到我帐中去吃两爵。”
“算了算了,我已经吃过晚饭了,就不打搅先生了。”
张闿和司马懿将关靖引开,就是为了给贾诩创造这个机会,那贾诩岂能让田予从自己的面前溜走?
最后,贾诩硬是将田予生拉硬拽的请到了自己军帐之中,拿出了好酒,又吩咐亲兵整了两个硬菜。
贾诩一面给田予斟酒,一面问道:“国让先生,你也是公孙幽州的使者,我家主公吃酒为什么只请了士起先生,而没有请你呢?”
田予一愣:“你不知道吗?”
“我还是刚刚跟着张绣投降的主公,有些事……”说到这里,贾诩尴尬的一笑——就冲着这个尴尬的一笑,如果有电影奖,贾诩拿个小金人完全没有问题。因为他将不受重用的尴尬演绎得淋漓尽致:“有些事,我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田予微微一笑:“是你自己不知道为好,还是他们不让你知道啊?”
“都有吧,都有吧。”贾诩将话锋一转,问道:“国让先生的大名在下是早有耳闻啊,威震鲜卑,我初到河北,就听说先生对鲜卑人是:渔阳国让,寸土不让。就以这个威名,现在在公孙幽州处,应当是春风得意吧。”
田予字国让,渔阳雍奴人。大约相当于现在天津市武清区。
田予一听这话,长叹一声:“没有想到贾先生也知道‘渔阳国让,寸土不让’这句话?”
“不敢掠美,实不相瞒,在下这都是从我家主公那里听来的。”
“你家主公?你是说张使君也知道这句话?”
“当然知道,他不仅知道,还常常提起先生,说……哎——”贾诩将嘴边的话吞进了肚子,戛然而止。
“你家主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