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夜还做不出转头把帮过自己的人送进局子的事,迟疑着摇了摇头,默许了秋鸣廊的霸道行径。
然而当秋鸣廊接下来声音不高不低地,对李然敏说房卡的事儿可以稍微透露点给沉月时,许夜还是彻底炸了毛:“秋鸣廊你是不是有病?”
他的脸已经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看在秋鸣廊眼里,让他莫名有种愉悦感:“我是有病啊,相思病,你治吗?”
李然敏都不好意思听下去他们的对话,等电梯到达立刻冲出去道了晚安。
许夜只觉浑身躁得慌,埋着头快步走回房间,想把秋鸣廊那张令他心慌意乱的脸关在门外,可是备用房卡还捏在他人手里……
“谁让你进来的!”许夜烦得直接上手去推秋鸣廊,想要把他扫地出门。
一米九几的大个,宽肩细腰,常年健身,挡在门口像堵墙。
许夜推到绝望,也没能撼动秋鸣廊半分,反而被他伸手轻轻一带,就整个人被压在门板上,结结实实吃了记壁咚。
许夜吓得都呆住了,他完全不敢动弹,生怕再激怒秋鸣廊。
秋鸣廊此刻离他极近,呼吸间透出来的气息,是许夜从未感受过的危险阴羁,他好像在打量着他,又好像在盘算要如何吞噬他。
虽然他最终只是说:“不许逃,知道吗?”
而后,在许夜唇边印下重重一吻,随即便放过他,开门放入一道光线:“下周就要过年了,在那之前我会把林平解决。”
随着门锁轻声落下,许夜才惊觉自己电卡没插,灯都没开,但那个吻藏在黑暗里,触感却鲜明得他可能永世难忘。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捂住自己的嘴,呢喃道:“我才没逃。”
秋鸣廊拿许夜的房卡倒不是用来干坏事,但他确实存了坏心,故意不告诉许夜用来干什么。
秦年出于人情所限与帮助许夜的心理,和秋鸣廊串通成一气,便也闭住了嘴。
秋鸣廊不是不能用别人的,或者是他自己的,他就是故意的。
不管许夜如何忐忑,这张房卡最终交到了柳衣的手里。
秦年趁着今天最后一天和柳衣拍双人戏的机会,与她交头接耳:“他昨天还是那个样子?”
柳衣知道秦年所指是林平,噘着嘴点点头:“他好烦,每次都说要教我演戏,每次都趁机动手动脚,我都快恐男了。”
她边说边搓着手臂上逐渐冒起来的鸡皮疙瘩,突然想起身边坐着的秦年性别也为男,连忙解释道:“秦年哥哥我不是说你,你和他是不一样的,我只是不喜欢他那样的男人。”
秦年笑道:“我懂你的意思,那你有没有想办法让他离你远点?”
“怎么会没想过啊……”柳衣叹了口气,“可是经纪人姐姐说林平后头有人帮他,我们公司根基太浅,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先忍着他,反正这部剧2月底就要杀青了,以后再也不接有他的戏就是了。”
柳衣的经纪人这话虽说有道理,但如果这剩下的一个多月里出了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怎么办?
秦年想了想,问柳衣道:“你知道几年前横城这里曾经有位女演员自杀的事吗?”
这么可怕的事柳衣向来听都不想听,但既然秦年问起来,她还是老老实实表示不清楚。
秦年便接着道:“那是林平唯一一次有机会胜任男主,就因为那件事,连那部剧都停拍了,从此以后再没人敢请他担主了。”
他没把事情讲得太明白,但是柳衣已经懂了,她慌忙抓住秦年的手臂问道:“所以那件事?是不是他……那我怎么办?”
看她如此紧张,秦年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般说道:“没关系,虽然我过几天就要杀青了,但是之前已经拜托了秋老师和许老师照顾你,相信有他们在,林平是不敢那么欺负你的。”
以柳衣的视角看来,秦年的离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就连林平都对她说过,秦年是得罪了人,以后在娱乐圈不可能有出头之日了,如果要炒cp的话,她缠着秦年就是找错人了。
可是她并不是想炒cp所以才总是找秦年玩儿的……
“我当然相信他们是好人……可是我不想林平做男主,不想和他演对手戏,不想和他有任何亲密戏份,我真的好讨厌他。”柳衣想着秦年离开后自己即将面临境况,越说越悲观,大大的杏仁眼眨巴几下,就闪出泪花来。
把个小自己好几岁的姑娘逼到这份上,说没有罪恶感是不可能的,但事已至此,秦年只能忍着内疚放出最后一剂猛药。
他苦笑道:“我也想留下来,只是我已经离开京都娱乐了,又怎么和林平抗衡?除非有人愿意帮帮我吧。“
“我帮你!”柳衣闻言几乎跳将起来,把不远处的助理都惊了下,“秦年哥哥你说,要我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