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不叫他起床,自己偷偷开片场也就算了,中午还不等他一起吃饭,还和徐冠南在这里交头接耳!
秋鸣廊一屁股坐在许夜旁边,拆开把一次性筷子抢过许夜的饭盒:“我没有饭吃,你的饭是我的了。”
许夜虽然没吃几口,但毕竟也吃了几口,顿时就要去拦:“诶,我吃过了,还有多的米饭,我再给你拿一盒。”
秋鸣廊却不让:“我是在罚你,看你以后还不叫我。”
张辰凌是个勤快人,许夜说话时已经麻利地拿了盒新饭,现在看秋鸣廊这不饶人的架势,灵光一闪将饭盒放在了许夜前面。
这有眼力见的样子当即受到秋鸣廊夸奖:“你不错,以后在许老师那儿受了委屈你来找我,我给你出气。”
大局已定,许夜捍卫自己的饭盒失败,憋屈的表情逗得李然敏捂着嘴直笑,好险没呛着。
秋鸣廊格外得意,还特地帮许夜把饭盒盖子打开,摊手一请:“许老师,吃饭。”
“你怎么总盯着我吃饭啊,昨天豁哥都笑话我了。”
回到化妆间,坐在镜子前,等着妆造师来料理自己的许夜忍不住对秋鸣廊抱怨。
“你知道成年人一顿饭所需摄入的米饭量至少是多少吗?”秋鸣廊说着,伸出自己的右手握成拳,“一拳。”
“你知道你吃多少吗?”他又变换了手型,比了个耶,“统共就二十几颗吧。”
许夜看看秋鸣廊的手,伸出自己的左手也握成拳,看了看:“你手那么大,我的一拳才这么多。”
秋鸣廊低头看看许夜明显比自己小了一圈的拳头,忍不住放下手去整个包住,心不在焉道:“那也行啊,以后我每天都监督你。”
他的体温通过掌心,从许夜的手背传到耳根,躁得他一下子甩开秋鸣廊的手:“哼,就得意吧你。”
他才不信秋鸣廊能做到呢。
下午的戏算是叶双翎和江十五的小重场,郑导在a组赶秦年的戏份实在抽不开身,下午便是副导开主持b组工作。
服化道一早就已到位,许夜顶着病弱妆坐在床上盖着棉被看剧本,秋鸣廊从门口到床边来回尝试怎么进门能更酷炫狂霸拽。
直到摄影便是调试到位,副导喊了就位,二人才扔掉剧本,一个躺下,一个出门还把门关得紧密。
江十五已经几日没出现在叶双翎身旁,代班的暗卫只说江侍卫长病了,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病。
叶双翎震怒之下才盘问出,江十五是伤重昏迷了。
他虽然成功除掉太子行不封,为秋鸣廊铲除了夺位路上最大的绊脚石,自己也好像功成身退一般,肆意耗至了油尽灯枯。
叶双翎一路疾走来到江十五房门前,猛地推开房门,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他捂着鼻子皱了皱眉,大步流星来到了江十五的床边。
“江十五!”
他是真的在盛怒之中,不管他到底如何地大声喊出了他的名讳。
却,无人应答。
江十五连呼吸声都格外微弱。
“来人!”这一次,他的怒火是冲向其他人的。
一众侍卫鱼贯而入,小跑着跪倒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叶双翎:“为什么不来通报?”
侍卫们战战兢兢,最后推选了个胆子最大的出来答话:“是,是侍卫长不让我们告诉您,说养几天就好了……”
“大胆!”叶双翎急转过身,“有伤不报,有病不医,他死了你们是想为他陪葬吗?”
众侍卫闻言自然瑟瑟发抖,这左右为难的事又让他们如何抉择?
索性,大概是叶双翎的动静太大,将昏迷之中的江十五吵醒了过来。
“主人……”他的双眼无神,目光迷离,只勉强看到了背影就猜出那是叶双翎,一腔真心支撑着他勉强撑起身子,想要下地行礼。
然而还没等他再有动作,就被叶双翎一把握住了肩头:“你再敢动一下试试?”
叶双翎是真的在发怒,也是真的不敢手中用力,他不知道江十五伤在了哪里,但即使如此,他眼中的江十五还是痛得忍不住痛呼出声。
叶双翎神色一凛,拉开江十五看似整洁干净的白色里衣,入眼所见,是密密麻麻包扎着的沁血纱布,几乎连一点肉色都未曾透出。
“怎么伤得这样重?”他回来禀报的时候,看起来并不是如此狼狈。
江十五喘了好几口提起精神,哑着嗓子告知了实情:“突围时遇到了雪衣玉刃,他的剑痕细密隐蔽,时间久了才会迸裂流血,你不要怪他们,当时连我自己都没感觉到。”
叶双翎来回打量他满身的伤,突然冷笑道:“雪衣玉刃庸醉,看起来一派正人君子,武功招式原来这么阴毒,其他人听令——”
江十五以为他要下狠令,忙拉住叶双翎宽大的衣袖:“主人,都是些小伤,将养几天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