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把无妄收起来,被捆着不舒服,很疼!”
更不好施展手脚啊!
小姑娘眸中水雾氤氲,看起来十分委屈。
“无妄,收!”
迟煜将本命神兵唤回灵台,就被慕朝朝饿虎扑食。
她抬起手,飞快解开身上嫣红的里衣,还一边脱一边说道:“师尊好狠的心,看看把徒儿身上勒得出血了。”
语毕,她身上只剩下贴身的小衣裳。
迟煜的视线落在她手臂殷红的勒痕,心上一跳。
“朝朝,很疼?”
“嗯嗯。”
“为师去给你拿药。”他转身下床,快步走到殿外取了药膏递过来。
慕朝朝没有接,只是眼睛一眨不眨,恨铁不成钢地瞪他。
“朝朝?”
“徒儿手疼,抬不起来,没有办法擦药,还请师尊好人做到底,帮徒儿一次。”
她眉眼弯弯,却是一字一句暗暗咬牙。
“好,你过来。”
迟煜僵了一瞬,但看她白如凝脂的肌肤上,异常显眼的痕迹,只好虚扶衣摆,端坐床榻边。
慕朝朝听了,眼底快速掠过一丝狡黠,忙不迭地挪到他身侧。
就见他面无表情,一脸正人君子模样给她擦上药。
她忍不住问道:“师尊,不是说我们已经拜堂了吗?”
“你不认。”
迟煜缓缓收回手,将药放入纳戒,抬眸看她:“朝朝,不如过些时日,我们重新拜堂?”
“师尊还介意徒儿刚才的胡言乱语?”慕朝朝急了,伸出双手把他按进锦被中。
“不需要麻烦。”
“为师。”
“夫君说错了,对吗?”
迟煜微愣,还未缓过神来,便又听她继续问:“在师尊心里我们拜了堂,无论发生任何事,哪怕我一辈子醒不过来,都会是你的妻子对吗?”
他张了张嘴,无法反驳。
慕朝朝眼底含笑,俯首,凑到他耳边轻喃:“今夜喝过合卺酒,是不是该做点别的事?”
“朝朝,为师……”
“嘘~”
她纤长的食指,轻轻覆住迟煜的薄唇,似笑非笑道:“是否应自称为夫?”
“夫君说的等待多年,还有相思入骨,为何我一点也没看出来,不会是骗我吧?”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夫君怎么不肯主动一点?”
慕朝朝的目光落在近在咫尺,清隽无双的俊颜上,故作叹息:“算了,看来夫君果然嫌弃我,三年之痛已过,十年之痒怕是过不下去了。”
她正要起身退开,腰间蓦地一紧,整个人被压进柔软的被褥中。
“朝朝吾妻。”
迟煜声音清冽,却带着几分隐忍克制的沙哑。
“是上凑九霄,下鸣地府,列祖列宗皆知,结下同心契,生死不弃的存在。”
“那师尊为……”
慕朝朝话还没说完,就被男子霸道而温热的唇瓣封缄。
他的吻,深刻而热烈,仿佛是在宣泄多年无法言说的痛,和缠绵悱恻的情。
“朝朝,叫夫君。”
“夫君。”
“嗯。”
迟煜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带出一抹酥麻入骨的痒。
慕朝朝的手,环住他挺拔的脊背,身体渐渐软下,一时间,兵败如山倒,被人攻城略池,侵占了每一寸土地。
迷离之际,她好似瞥见雕花窗外的扶桑神树枝桠摇曳,瞬间长满鲜红如血的叶子,却又倏然炸开,化为星辰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