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王孙与世家公子们需选好马匹,在赛马场上通过不同的障碍点,最终以碰触障碍点最少,最快时间通过为成绩评估。
殊烟挨着完颜真,在高台上与皇帝、嫔妃们一同坐着,悄悄在完颜真的耳边说:“郁郎的马术我可是见识过的,要是他来的话,障碍赛一定得第一。”
底下四人一组,太子权淩雍、弈王权淩弈、八皇子权淩郗,靖王权淩靖提绳稳马。
太子选了一匹高大的战马,以龙纹黄金为装饰,华美而威风,添有储君之风华。
八皇子与靖王的马匹也不错,高大臀肥,很有力量。
可权淩弈的那匹马,连战马都不算,瘦瘦弱弱,能经得起他魁梧高大的身子吗?
完颜真抿了抿唇,心中有些恼。
这御马场的下人定是吃了某些人的黑钱,居然给权淩弈这么一匹破马。
可是赛马大会有规定,不能用自己常坐骑的马匹,就是要用陌生马匹来挑战众位参赛选手的骑术。
她摆了摆头,叹道:“这太子是牵着马儿来走秀了吧,挂一身黄金,不知道黄金很重吗?还有我们家王爷的马,着实离谱了。”
大赛开启,四人右臂挥动马鞭“驾”,马儿嘶鸣一声便冲了出去,扬起一地蒙蒙飞尘。
靖王战马冲破阻碍,首当其冲,太子紧随其后,权淩弈则是在第三,八皇子落后。
马儿跑了一会,太子的马由于挂满黄金,重量多了些,有些力不从心,挂倒了不少障碍物件儿,他从排名第二落到了第三,
权淩弈那瘦瘦弱弱的马则到了最末尾,明显不想卖力了。
一日过去,赛马大会障碍赛一共六组,靖王得了第一名,权淩弈得了第十名。
殊烟在一旁摇了摇头:“弈王殿下得这样一匹无力的瘦马还能得第十名的成绩,真是不简单。”
完颜真看了成绩,问她:“那在你们大漠的赛马大会你要是得了这样一匹马,会得第几名?”
殊烟:“我直接弃赛。”
完颜真:“……”
她走过去,用锦帕给权淩弈擦了擦汗:“瞧你,一脸的汗。”
权淩弈眉头皱着,此次赛马大会父皇可是开出了许愿这样的彩头,所有人都卯足劲争抢名次,为了夺冠,没想到有人在上场前更换了他的马匹。
完颜真瞧出了他的凝重,于是安慰着:“不就是一比赛嘛,王爷不必放在心上,明日我相信王爷一定可以争抢前三甲!”
他不由一笑,伸手拨了拨完颜真面庞上被风吹得有些缭乱的碎发,挂在她耳后:“无碍,先回去坐着吧,这里日头大。”
八皇子权淩郗走过来,一脸愤怒:“六皇兄的马被动了手脚,倒也不生气,这些个腌臜的奴才!”
权淩郗,完颜真记得。
自己在乾元宫与仁武帝大吵那次,这权淩郗便在殿中想到什么说什么,甚为狂放,足见深得皇帝宠爱。
权淩弈拍了拍他臂膀:“有什么好生气的,怪只能自己不小心罢了,才让别人得逞。”
八皇子不太服气:“明儿我亲自给六皇兄盯着!”
八皇子虽然在众兄弟中排行老八,但是年龄却与权淩弈这个排行第六的皇子差了好几岁,不久前才满十六呢。
他自小崇拜权淩弈,几年前的西南境剿匪,明面剿匪,实则自己这个六皇兄早已带兵潜入南诏,将南诏匪敌大杀特杀,好不英武!
第二日,骑术比拼。
要求参赛人能在马背上做高难度动作而不坠马,再以马上箭术,谁稳重靶心多,得分就最高。
完颜真是现代人的灵魂,赛马可没有抖音好看,这里也没有无线网,没有手机,只有灰尘满天的赛马场,扑了自己一脸灰。
日上三竿,口干舌燥。
她趁着自己有些无聊,便一个人起身去了后方的帐篷区,找找有没有酒水和果子吃。
走着走着,以自己路痴的能力,就在大同小异一片黄色的帐篷区迷了路。
她听见前面马厩区聚了一群御马场的老马夫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