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天的苦日子随着邢墨的一阵阵哀嚎吞入腹中,今天是老头薛癫离开的日子,邢墨一大早醒来便只看到本该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四仰八叉睡觉的位置只留下一本书和一堆皱皱巴巴的零钱。
邢墨揉了揉头发,惺忪的抱起狐狸一起洗漱。邢墨洗漱过后给小狐狸洗漱了一番小狐狸玩闹般的抗拒却又注意到邢墨兴致不高,高微抬头用鼻头碰了碰邢墨的鼻子,又舔了舔他的脸。
邢墨回过神揉了揉她的脑袋笑了笑。
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轻松许多,这家郊外的平房旅店唯一的好处就是没人住,平时连老板都不在,方圆几里不见人家,薛癫离开之前把旅店的店前多结了一个月以供邢墨有地方练功。
日常的三餐院子里有养鸡种菜,只管自己做,钱算在预留的店钱里。
邢墨仍艰苦的练功,闲下便翻看学点留下的一摞书,零钱整理后有五百块,足够离开后的一段时间花销了。
三十天日子过去了,薛癫觉得自己练的也算是小有所成,薛癫留下的笔记和散书也翻了个遍,便离开了旅店正式迈进l市市中心。
值得一提的是薛癫留下的散书中除了一些经典的名著还有一些邪门歪道类似降鬼除魔这种。
邢墨看着耸立的高楼一时茫然,看着街边形形色色匆忙过客,总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五百块说了很多实际上几天就花没了,邢墨便找了份工作,在城西的火葬场当保安闲暇时间多,包吃住工资日结一天一百五。
这工作主要得足够大胆耐得住寂寞,火葬场位置偏除了偶尔来火葬的客户一天也见不到几个活人,正好邢墨也有时间练功。
……
开春离开村子,如今已入正夏,正午毒辣的太阳炙烤大地,邢墨汗如雨淋的站在院里趟拳,打的是薛癫所教的形意马形拳,拳出如雷轰,落腿如天崩,马形过后接了一趟五形,劈崩钻炮横。
打完收手,冲了个凉便仰在椅子上一手摩挲着小狐狸一手翻看薛癫留下的散书。
一对年轻男女走了进来,女人急匆匆往前走,男人跟在她后面焦急的嘟囔着什么,邢墨懒得理,两人也只是看了一眼邢墨便奔着火葬场屋里走去。
不一会儿便听到里面起了争吵声,紧跟着副经理秘书小林踩着高跟鞋跑进保安亭没寻见人,又跑出来找见邢墨“邢哥,里面吵起来了你快跟我来!!”
邢墨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放下手里的《厚黑学》,把小狐狸抄进怀里,跟着小林进了屋里。
“你这件事处理的方式我们很不满意,我在之前说过一万遍,我们要的是全市都知道这场葬礼!!!”说话的是那对男女中的男人,西装革履挡不住的猥琐,金丝眼镜下的眯眯眼格外不协调,油头长发梳着中分整个头就像是被强挤在一起的。
说话间男人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便要上前。经理李省点头哈腰的说着“是我们的疏忽,是我们的疏忽”
副经理给邢墨使了个眼色邢墨了然的点了点头,上前不动声色的护在经理身前,将两个保镖隔开。
其中一个保镖不耐烦的抓住邢墨肩膀想把人摔开,抓了一把邢墨不动分毫,经理依旧赔笑,两个保镖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架住邢墨想把人架走,邢墨看了副经理一眼,副经理点了点头邢墨动手把两个彪型壮汉扔出门外。
那个猥琐的男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们还敢动手打人,你们完了我跟你讲。”
李省也震惊的看着邢墨,邢墨无辜的耸了耸肩,小狐狸顺着衣领钻出,甩了甩头,邢墨一把将她按了回去,只有女人的眼睛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