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坐在门口看天边的日头醉汉般回到山里,他很喜欢这样看夕阳,说不出的很美。
不过这次他没有和平时一样沉醉其中,脑子里乱的一团麻,半仙张说的那些话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冲击,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些秘密。
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小狐狸,邢墨发着呆思索。片刻后,像是决定了些什么一样拍了一下狐狸脑袋。
……
一夜无话。
天蒙亮,邢墨已经带着柴刀和猎刀出现在后村,小狐狸无精打采的盘在他肩上,似是没睡好一样。
邢墨刚进山就看到了白胡子老头老神在在的抚着胡子靠着树,像是在等他一样。
“老头,你叫薛癫是吧,有人告诉我让我跟着你走,我且跟着你吧。”
薛癫笑的合不拢嘴,完全没有刚才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嘿嘿嘿,好啊好啊,走走走,这就走。”
一路跋山涉水,薛癫存了练一练邢墨的算盘,途中没有坐车,纯凭步行,一路上一日三餐也都是买来的馒头白水。
一路走了七天,差不多也是走了八百里地,让薛癫没想到的是邢墨一声累都没喊过,这也是仗着邢墨身体壮,其实七天下来邢墨也累的不行,只不过还在承受范围内。
进了城里之后两人晚上也不用再风餐露宿,而是找便宜旅店住下,虽然环境好不到哪去,但总好过风餐露宿。
“小邢啊,明天开始三十天之内,我们都在这住,我会教你一些国术,然后我就会离开,会给你留一些我的心得一些散书,当然也会留一些钱,剩下就交由你自己在城市里闯荡了啊。”
邢墨看着坐在嘎吱直响的床板上和自己吹牛叉的老头,恨不得把他的白胡子一把揪下来,从离了村里之后就没闲下来过,不是在遭罪就是在听这老头吹牛叉,早知如此还不如守着林子过一辈子了呢。
邢墨内心暗自吐槽,嘴上却毫不犹豫的应着“好的师傅,我明白了。”没办法不屈服,在这一路上这老头不知道揍过邢墨多少次,每次挨揍都没有任何外伤,第二天也不会有一点影响,但是每次挨揍的时候却都疼的他冷汗直流。
也不是没想过反抗,只是每次的反抗都以邢墨多挨了一次揍告终。邢墨唯一庆幸的就是老头对他吝啬,但是对小狐狸却很宠,基本上顿顿都有点肉星。
邢墨躺在床上,听着耳边老头磨牙打鼾声怀疑人生。莫名想起了村里的半仙张,想了三傻子,想起了老赖,村长,其实要说感情和他们是没什么感情的,但毕竟乡里乡亲的十几年,邢墨还是有些舍不得。
邢墨却又想,好像除了和自己玩的极好的三傻子到也不会有人想起自己,便觉得没什么好感慨的了。
伴着耳边的鼾声,邢墨揉了揉同样睡不着的小狐狸高微的头,踹了一脚老头,趁着他觉轻这功夫,一人一狐睡了过去。
……
夜半方眠,离乡背井。
月上柳梢,忆思故土。
虽无情伤,但觉离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