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良戏谑地说道:“我也觉得我口嗨确实有一手。”
“不止是嘴上功夫高人一等,”敖问天注意到他本应该废掉的手臂又能正常活动,嘴角不禁微微一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连恢复能力也是怪物水平的,与其叫我怪物不如就这样称呼自己怎么样?”
“面对强得像你这样的怪物,要是还不允许我偷偷恢复一下的话,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呵呵,油嘴滑舌,怪不得能骗到这么多女人的芳心。”
“用骗这个词未免也太伤感情了吧?”
“我倒是觉得挺合理的,”敖问天耸了耸肩,“同时驾驭这么多人,需要一定的功底和技巧。”
“我啊,在男女关系方面是个做开门生意的,跟你这种思维僵化的老顽固说不通”
“嗯哼——言归正传,我不想再打了,就让制造不幸的【结果】到此为止”敖问天顿了顿,接着说道,“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是计划进行到这个阶段,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你也不可能不阻止我,”说着,他抬起手臂,用剩下的单剑指着他,“作为帮忙解开心结的谢礼,我会使出我的毕生功力,送你痛痛快快地上路。”
“呵呵,”戚良苦笑了一声,“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恐怖的谢礼呼——”他深吸一口气,再一次聚起气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来吧——!!!”
话音刚落,敖问天的眼中掠过一瞬犀利,紧接着,毫不迟疑地以一个箭步冲向戚良,而他也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箭步反冲向他,双方接触的那一瞬间,气劲之间的互相冲击激起了一阵气流,吹得周遭的总管队纷纷后退。
“哈啊啊啊啊啊啊——!!!”
“喔哦哦哦哦哦哦——!!!”
虽然他们单手持剑,但使出的剑技环环相扣,犹如暴风骤雨一般,丝毫不亚于双持时的战斗力,剑刃与剑刃碰撞的瞬间,火花四散而开,下一秒,又在另一个方向发生碰撞,火花再一次无征兆地在众人眼前闪烁。
“竟然看不清出剑的动态”总管队的队总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且不论全力以赴的副盟主那个男人的进步未免也太快了吧?”
双方都屏住了一口气,没有丝毫喘息的余地,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在严丝合缝找不到任何间隙的攻防战中,拼尽全力不断地搏杀与闪避。
“速度不够,继续!!!”
“用不着你说”
“谁教你的剑法?”
“一个住在我身体里的家伙”
“意思是记忆深处的师父吗?呵呵,真是有趣的说法。”
“总感觉你误会了什么”
就算是卷了刃,就算是疼痛不断刺激大脑,就算是体力达到极限,两人非但没有罢手,反而更加兴奋地挥动手中的剑。
“打得不错,就是该结束了。”敖问天眉宇一紧,以看不清手法的剑术呼啸而过,瞬间在戚良的身上留下数道血痕。
“呃”戚良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满身是伤气力不支,不由得拄着剑,单膝跪倒在地,“好快刚才那一招完全看不清”
“真的要打一架,我和刘三刀不知道谁输谁赢,”敖问天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收起了剑,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等成熟一点再来挑战吧。”
“哈?”戚良不由得愣了一下,“喂,你不是说要决生死吗?”
“改主意了,”敖问天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像我这种怪物一样的前辈,跟晚辈比武还是点到为止吧。”
“你”
敖问天扭头看向总管队的队总:“把那个小女孩放了吧。”
“副盟主,万万不可,他们不但手里有解药,还集结了一批八大派的势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反扑我们”
“我让你放人。”
“你这是要放虎归山吗?”
“我让你放你就放。”
“副盟主”
“这是我的命令!”
“呃”总管队的队总脸色忽然一黑,“敖问天,没想到你是这么容易感情用事的家伙,简直跟赵汝龙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兄难弟。”
“嗯?”敖问天察觉到了不对劲,只可惜为时已晚,腹腔中的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化作殷红的鲜血自口中溢出,“咳怎么会”他难以支撑身躯,不由得双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啧,要是知道合作者是个妇人之仁的家伙,王爷一定会对你非常失望的。”总管队的队总扬起手臂,用冷酷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