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的就快滚!!!”
“保护掌柜的!”
虽然实力上根本不成正比,但他们谁都没有转身逃跑,抄着长棍与其展开对峙。
“呃”贺君安数次试图站起来,然而,身体就是不听使唤,像是没有油的汽车一样使不上力气。
“哼——”天钧道长率先发难,一个箭步冲向了贺君安,看他的架势是要先下手为强,所幸一名看护突然窜出来截住了他。
趁着难得的间隙,另外两名看护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连拖带拽将贺君安带走。
“想跑,没门——!!!”天钧道长反手一掌,轻轻松松将拦路的看护打飞,接着径直朝着贺君安追去。
眼看着他越追越近,而赶来的看护又无力抵抗,值此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嗖的一声,伴随着寒芒一掠而过,天钧道长忽然眉宇一紧,十分熟练地腾空躲闪,接踵而来的飞刀一把接着一把,逼得他不得不连连后退。
“什么人?!”
话音刚落,夹杂着刺骨之寒的剑气径直袭来,天钧道长退无可退,情急之下,徒手打碎了附近的柱子,接着利用气劲将残破的木头渣子迎面打出,勉勉强强将其挡下。
“快走——!”沐婉柔从看护手中接过贺君安,架起他的胳膊,凭借轻功带他离开。
“好你个姓沐的小丫头”
眼睁睁看着他们开溜,天钧道长气得牙根直痒痒,随手拾起一枚石子全力打向沐婉柔。
“唔”
“姐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沐婉柔的面色忽然变得很差,“坚持一下,等我们到人多的地方,他们就不敢随意动手了。”
“人多的地方指的是”
“墨轩集镇。”
沐婉柔带着贺君安翻越了东厢房的围墙,顺着屋檐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来到了视野较为宽阔的前院,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贺君安感到体内有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下一秒,鲜血顿时涌上喉咙口。
“噗——”
“君安?”见他的状态越来越糟糕,沐婉柔不得不让他就地盘腿坐下休息,方便她查看他的伤势,“好严重的内伤被震山掌直接命中了心室位置,要是你没有气劲护体的话恐怕早就没命了。”
“咳咳咳——我们快一点去墨轩集镇,那个天钧道长像是发疯了一样,要是被他追上就惨了。”
“不行,你的伤根本拖不到那个时候,必须现在疗伤。”
“可是”
“不用担心,”沐婉柔自顾自地为他运气疗伤,“看在师尊的面子上,他们不会斩尽杀绝的。”
“希望如此。”
“唔”
“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沐婉柔低头看了一眼染红的衣物,暗暗深吸一口气,随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刚泡完澡,头还有一点点晕。”
武熙语和涂山萨拉闻讯赶来,看到贺君安重伤奄奄一息,沐婉柔也被石子击伤,不由得露出惊愕的表情。
“沐姐姐,君安,究竟发生了什么?”
涂山萨拉弱声弱气地说道:“明明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
话音未落,方鹤山落地之后连连后退,像是在刻意与什么人拉开距离似的:“疼疼疼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真是祸不单行的日子。”
“为什么你又没穿衣服?!”贺君安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方鹤山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上衣果然又不翼而飞,脸上顿时浮现出怀疑人生的表情:“奇怪,我明明记得穿了衣服才出来的,怎么会嗯哼——不要在意细节,话说,那个浓眉大眼的道士究竟是什么人物,怎么像是怪物一样厉害?”
“咳咳咳——”贺君安的内伤突然发作,忍不住猛咳了好几声,“他是云梦派的天钧道长。”
“天钧?!”方鹤山惊了一下,“原来是他”
武熙语问道:“你知道他?”
“据说一十二年前龙喉城一战,云梦派派去的参战的弟子几乎全军覆没,正巧当时天心、天钧两位道长在闭关修炼没有出山,所以后来的云梦派才得以东山再起。”
“我知道他很厉害。”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感到庆幸,当下只惹了一个天钧道长的话还算好对付,倘若他的师兄天心道长也在的话,恐怕”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告诉你,你想听哪一个?”
“好消息。”
“天钧道长目前是单兵行动的状态。”
“那坏消息呢?”
“他的师兄天心道长就在西厢房,惊喜不?”
方鹤山面色忽然一黑:“告辞!”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看护在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被怒火中烧的天钧道长一巴掌拍翻在地:“狗贼哪里走!!!”另一名看护见状,挥舞着长棍冲向他,结果却毫不意外地被对方单手摧断,顺势一掌将其打飞数米远。
见趴在地上的看护试图爬起来,天钧道长的眼中掠过一瞬的犀利,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了上去。
“好家伙”方鹤山暗暗握紧了拳头,“喂喂喂,我没有看错吧?名门正派的老前辈居然在欺负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哼——他们是帮凶,吃点教训也是活该。”
“帮凶”方鹤山耸了耸肩,“呵呵,那我也算啰?”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我有说过我要逃吗?”方鹤山死死地盯着他,“要是没人阻止你的话,你会一直施暴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