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身后的世交子弟也上前劝阻:“老爷子,你这样子打一个小姑娘,确实有点过了”
“过了?”老村长耸了耸肩,“当年耕地稀缺的时候,分耕地多分了你家两亩,现在一想确实是太过分了,按照你当下的出色表现,我看明年你家可以获得上山种田的机会。”
世交子弟一下子急了眼,气冲冲地回嘴道:“我是就事论事罢了,你怎么净往我家里头扯,威胁来威胁去的有意思吗?”
“我就往你家里头扯!”老村长不依不饶地说道,“记得就在去年冬天,你爹说来年给你张罗婚事,当时我眉头都没皱一下,立马就把村子里闲置的大木屋送给了你爹,你能有今天纯粹是我在帮着你爹推波助澜,现在你要跟我就事论事,够格嘛!”
“你”
“对了,明年你们两家的田产能有多少还得看我怎么分配,奉劝你们为爹娘的生计多多着想,”老村长捻了捻花白的胡须,“千万不要为了自己可笑的正义感而假装英雄,到最后还不是让他们二老买单?”
守门人和世交子弟说不出话,两个人脸色一黑,暗暗握紧了双拳。
此时,老村长从怀里掏出牛皮纸包,展开后是一小撮米白色的粉末:“这个是好药,吃了能止血化瘀,你们帮我把她嘴巴打开。”
“这”守门人和世交子弟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上前帮忙。
“别担心,她马上就是我家孙媳妇了,我能给她灌毒药吗?”
两人觉得他说的话没什么毛病,于是守门人上前取出了武熙语嘴中的布料,而世交子弟则是掐住了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巴,老村长顺势将粉末全部倒进了她嘴里。
服下了粉末之后不多久,武熙语的瞳孔忽然开始扩大,双眸也渐渐变得迷离,看模样就像是失了心智似的。
守门人看到这个情况,背后不禁冒出一阵冷汗:“村长,她的状态好像不太对,是不是药有什么问题”
世交子弟赶忙问道:“老爷子,你给她喂了什么药?”
“呵呵,”老村长耸了耸肩,“别着急,这只不过是一种能让人暂时言听计从的药而已”
“你”
就在这个时候,两名村里的妇女走了进来,按照村长的指示解开了束缚武熙语的麻绳,扶着精神恍惚的她来到另外一间相对宽敞大方的屋子,两名村里的姑娘早已等候多时,替她换上颜色鲜艳的凤冠霞帔
而在另一头,姚天早早被他爷爷逼着换上了崭新的锦衣华服,在刚刚修葺完成的新房内等候着婚宴开始。
他的脸上既没有欢喜也没有兴奋,魂不守舍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双眼除了空洞还是空洞,就好像满眼的喜色也堵不上他心眼中的深渊。
“你应该会来的吧?”
话音刚落,外头突然传来了一声:“吉时已到——!!!有请四方贵客入席,喜气落至,即刻开宴!”
为了这一时刻,老村长穿上了一身花了大价钱做出来的绣缎长衫,就好像是一位刚打了一场大胜仗的将军似的,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高傲地坐在高堂的位置上。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新郎入场!”
姚天按照计划出现在了婚宴上,但矛盾的情绪也全然写在脸上,因为在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婚宴的前方并不是幸福,而是一个不完整的感情。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新娘入场!”
武熙语已被神秘的粉末夺去了心智,在没有自控能力的状态下,由两名村里的姑娘一左一右牵着手带向姚天,为了防止粉末中途失效,她的双手双脚被铁镣铐铐着,就像是一名没有自由的战俘一样,毫无尊严地来到宾客眼前。
“你们看,新娘怎么会被锁着”
“好家伙,天门村难道喜欢这一套玩法”
“吃你的席面,别多管闲事”
当新郎、新娘两人来到老村长跟前的时候,姚天瞥了身旁的武熙语一眼,暗地里用胳膊碰了碰她的胳膊,结果对方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熙语,你怎么了”
“”
“熙语,你怎么不说话?”
“”
“贺君安他会不会来?”
“”
“你怎么了?”
“”
“行大礼!新人互道誓词,一拜”
主持人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白色的身影从村长家的屋顶上纵身跃下,他的行动极快,全然看不清他的身形,踩着几名宾客的脑袋蹭蹭蹭几下就来到老村长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