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做什么?”
“村长爷爷”
等李淳和武熙语反应过来的时候,老村长已经带着一众村里人将小木屋团团包围,他们不顾两人的阻挠,在屋子周遭堆放起了木柴和稻草,顺手还泼上了火油,一股刺鼻的气味顿时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
“快快快,”老村长发号施令道,“务必速速烧死瘟疫源头,否则传染开可就无力回天了!”
李淳见情况不对劲,连忙冲上前推开了一名村里人:“你们到底要做什么,都疯了吗?!”
“村长爷爷,你太过分了”
武熙语死死地守在门前,眸中满是焦急的泪花,却没有闪过一丝退意。
“丫头,瘟病可开不得玩笑,再不走的话怕是要连你一块烧死!”
武熙语一步都没有挪开,十分坚定地争辩道:“胡说,君安才没有得瘟病,他他只是晚上睡觉受了寒而已。”
“受了寒?”老村长露出了不悦之色,“若真的只是受了寒,你什么不进屋子照顾他,反倒是躲在屋外死死地守着门?”
“我”
“分明就是怕染上瘟病又不愿交出他!”
武熙语怔了一下,脑袋里一片空白:“阿爹已经去请大夫了”
“果不其然,”老村长身旁有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看样子应该是他的亲信,凶巴巴地指着她鼻子就开骂,“你这女娃子真是不识好歹,为了庇护一个染了瘟病的异乡人,居然置全村兄弟姐妹的性命于不顾,简直岂有此理!”
还没等她开口解释,一名身材干瘦的中年人顺着话扇起了阴风:“想当年,你们一家三口来到天门村的时候,大家可没亏待你们,又是赠衣又是送粮,连空屋子都捐出来给你们住,没想到,现如今却为了一个得了瘟病的异乡人置我们整个天门村于险境之中呵呵,我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丫头是昏了头,想为了一己善念害死全村人吗?”
“没有,”武熙语急得眼泪水在眼眶内直打转,“我没有这个意思”
刚才那一位大汉立马接上了话茬:“大家都知道,当年瘟病肆虐煌夏死了多少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让瘟病传染开了,那可不是玩笑的!”
“对对对”一众村里人纷纷点头同意他的说法,在他们的心中,比起对武熙语的同情,对瘟病的恐惧似乎更胜一筹。
“不是的,各位叔叔伯伯不是这样的。”武熙语哪里斗得过这些一唱一和的老妖精,眼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我求求你们不要再逼我了,阿爹马上就会带大夫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求求你们”
“还在等什么?”老村长挑了下眉毛,“烧”
“我看你们谁敢!!!”李淳抱起一根扁担朝着众人一通挥舞,“想要烧贺君安,除非先把我李淳干死。”
这番话说得确实是漂亮,可实力却是另外一说,两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上前一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李淳给按倒在地。
“放开我!!!”
“丫头,跟我走,别执迷不悟了!”身材魁梧的大汉拽着武熙语的手腕,硬是把她从门前拉开,“得了瘟病的就没有救回来过,你就当他已经不在人世,别再护着一个即将病死的异乡人了!”话音刚落,武熙语就像是发疯了一样,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疼得他当即松开了手,“啊啊啊啊啊——”就在那个时候,他的脾气一下子冲上了头,无意识地甩了她一巴掌,“臭娘们儿”
武熙语不顾疼痛,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快步退到了门前:“不准”
她的眸中满是坚毅的眼神,看不到丝毫屈服的念想,因为这扇门就是她最后的底限,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屋子里的贺君安。
李淳趁着这个机会,从两人手中奋力挣脱开,随后护在了武熙语身前:“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羞不羞?”
身材魁梧的大汉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子,别犯浑,小心我去告诉你爹爹收拾你!”
“熙语她说过,武大叔已经去请大夫了,犯得着火急火燎地烧死贺君安吗?”李淳恶狠狠地瞪着老村长,“村长,拿面镜子照一照你的嘴脸,知道的以为你是在害怕有瘟病传染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急急忙忙地除掉眼中钉呢!”
他这一番话点醒了许多村里人,没错,姚村长确实与贺君安有过节,不止是误会他是人魔的事情,还有关于姚天的事情。
“李淳,平时看着你傻乎乎的,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挺能说。”老村长一脸淡定地说道。
“平时是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