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恒漆黑的视线中,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身体好重。
邢恒无法挪动自己哪怕是一根手指,他清楚的发觉,自己的身体怕是暂时动弹不了,但意识却是活跃着。
感觉有点像,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身体却不受控制。
唔?怎么回事?
邢恒隐约的感受到,自己的嘴唇被拨开,然后一个冰冷的容器放在嘴上。
“咕噜咕噜——”
好甜。
嘴中流入了一股香甜的味道,很香很甜,尝起来有咖啡的味道,但不苦也不酸,像是好几袋咖啡味奶糖融化了喝进去的感觉。
这股味道让邢恒不断放松,剩下的意识也变得粘稠,逐渐沉溺下去。
等到邢恒再次醒来,他躺在了熟悉的折叠床上,第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空气中还是熟悉的咖啡味。
什么时候回来的?邢恒的记忆只到了打败徐宏后,接着倒下去为止。
是韦伯先生吗?一定是他,不然凭着自己油尽灯枯的身体,怎么可能赶回来?
要好好的向他道谢才是。
不过,韦伯先生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明明我昨天是偷跑出去的。
邢恒感到诧异,不只是为什么瞒着韦伯先生擅自出来后,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更是自己身上的伤势。
昨天晚上与两个人战斗后,身上出现了大大小小不同的的伤口,而现在的状况,身体也只有隐隐作疼,骨裂的右手臂似乎也仅仅在一晚就痊愈了。
邢恒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手臂上破烂的衣袖,底下的肌肤乜有留下当晚的伤痕。
昨天在双臂和大腿上可是有刮伤和烧伤两种不同的伤势,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咔嚓~~”
邢恒推开门,走进那熟悉又僻静的咖啡馆中,韦伯先生仍然是在柜台清洗咖啡杯。
吧台前还摆着一架刚用过的比利时咖啡壶,看来在刚才有客人进来过。
“您醒了?这一觉没有睡很长,我还认为您至少要躺两天以上,睡得怎么样?”
“恩,还不错,醒来后挺精神的……我身上的伤,是……”
“啊啊,我给您喝下的是调制过的药水,能较快的恢复您的身体。这本需要大概两三天的时间,没想到您居然这么快痊愈了。”
“这种药……很贵吧?”
“您不必介怀,这种药并没有什么珍贵的,药效因人而异罢了。”
邢恒深吸一口气,深深的向韦伯先生鞠躬,腰背与地面都快平行了。
“韦伯先生,我要先向您道歉,对不起,未经过您的同意私自行动,还劳烦您过来搭救,我深感惭愧。”
“然后是十分的谢谢您,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帮我带回来,没有遭受其他莫名的攻击。”
“十分感谢您!!”
韦伯先生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他走到低下头的邢恒身前,摘下手上的手套。
他扶起邢恒的身子,和邢恒差不多身高的韦伯先生注视着他的眼睛,笑容中带着不曾在邢恒面前出现过的慈祥。
“没事的,您是她的徒弟,又是一个执着有决心的好孩子,没有一个理由能阻止我这个老人家去救您。”
“虽说我有些矛盾,我看待您希望能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战……战士,但您又不过是一个孩子。所以,这不过是一个老人的固执而已。”